“嗯……”男人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最終指了指夏油傑。
“我嗎?”夏油傑左顧右盼一陣,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毛。
“選我!選我!”這時,五條悟湊了過來,擋在了夏油傑身前。
“不!”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又指了指夏油傑,道,“我是說你懷裡的這個孩子。”
“什麼?”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失望的歎息聲。
“選我!選我!選我!我要免費蛋糕!”五條悟繼續在夏油傑身旁左右蹦躂。
夏油傑滿頭黑線,隻能將禪院惠遞到男人身旁。
五條悟立刻垮起了貓批臉。
男人拖來了一張高腳凳,讓禪院惠坐在上麵,然後開始聲音柔和地教禪院惠做著蛋糕。“在擠雕花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手要穩,如果手抖的話,調出來的花就不好看了哦!”
“傑!他為什麼不選我,而選惠惠?我分明應該會比惠惠做得好吧?”五條悟控訴道。
你是想免費吃蛋糕,而不是想做蛋糕吧?
並且,你這還和一個五歲的小孩杠上了?
禪院惠一臉認真,在蛋糕胚子的四周雕上了花,看起來竟然還有模有樣,惹得周圍的人一陣陣嘖嘖讚歎。
十五分鐘後,禪院惠端著勞動得來的蛋糕伸到了五條悟麵前,語氣冷淡:“這個給你,我不愛吃蛋糕。”
“誒?真的麼?”五條悟下彎的嘴角立刻上揚了起來。
夏油傑:“……”
“哇!五條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個孩子還真是可愛呢!”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誒?”夏油傑轉過頭,看見一個長
著一張娃娃臉、留著波浪長卷發的女人正站在他們身後。
“你是?大江美智子?那個輔助監督?”夏油傑錯愕地望了一眼女人。
“是啊,夏油君,好久沒有見過你和五條少爺了呢!”大江美智子笑的時候臉頰現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
“你怎麼會在這裡?”五條悟送了一塊蛋糕進入口中。
“哦,自然是因為有任務在身。”大江美智子笑道。
說罷,她又半開玩笑地說道:“五條少爺長大了也開始關心起人在做什麼了呢!”
這句話聽在夏油傑的耳中十分的刺耳,這分明是在暗示眼前這位女人十分了解小時候的五條悟。
五條悟又送了一塊蛋糕入口,語氣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分明是在關心對方:“你的家傳術式並不弱,如果努力的話,成為一名一級咒術師不成問題,為什麼要當一名普通的輔助監督?”
大江美智子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五條悟,最終沒有回答。
“既然如此……”五條悟對於對方的反應也不氣惱,而是微微勾起了嘴角,“那……你們是不是任務出現了問題?需要我和傑幫忙嗎?我們可是最強的哦!”
夏油傑聞言皺起了眉頭。
悟通常能不做任務就不做任務,什麼時候主動承擔任務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意。
大江美智子撩了一下長發:“我當然知道你們是最強的,整個咒術界也隻有三名特級咒術師而已。更何況,我聽說你們昨天還祓除了第六天魔王。”
“那麼任務究竟是什麼?還有,你的咒術師呢?”五條悟將最後一塊蛋糕送入口中,雙手插入了上衣口袋。
“這……”大江美智子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講起了任務內容。
在昨日早上她接到了窗送來的任務信息。
一名被稱為無耳芳一的琵琶演奏家突然在家中失蹤了,根據警方調查,她的失蹤或許和咒術界有關。
於是,窗派出了一名叫做七宮麻衣的二級咒術師進行調查。經過七宮麻衣的調查,這名叫做無耳芳一的琵琶演奏家最近每晚都會抱著琵琶來水族館附近,但直到昨日之前,她一到清晨都會回到自己的公寓中。
當她的家人詢問她為何每晚出門的時候,無耳芳一總是帶著抱歉的表情聲稱自己有私人的事情要辦,但不能告訴他們原因。
“芳一的家人也拿她沒有辦法,既然每晚出門都沒有發生危險,所以漸漸地,他們也就習慣了芳一這一古怪的舉動。”大江美智子說道。
“這位琵琶大師為何要叫做無耳芳一?名字如此古怪?”夏油傑對於音樂一竅不通,自然沒有聽說過這位無耳芳一的大名。
“哦,她在五年前遇到了一起車禍,期間受了很重的傷,不得已做手術割掉了一邊耳朵,所以被稱為無耳芳一。”大江美智子解釋道。
“那麼……你的那位叫做七宮麻衣的咒術師搭檔呢?”這時,五條悟插話道。
“哦,我和她約了這個時候在這裡見麵,可能路上堵車來晚了吧?”大江美智子頗有些尷尬地說道。
“嗬!身為咒術師,又和人約好了時間,怎麼可以遲到?”五條悟嗤笑一聲,全然忘記了自己才是最愛遲到了那一位。
夏油傑沒好氣地斜睨了五條悟一眼,戳了一下五條悟的痛處:“弄得好像你從來不遲到似的?”
大江美智子聽出了夏油傑語氣中的不善,隻能立刻出聲打圓場:“嗬嗬嗬……五條少爺可能平日裡比較忙吧!”
“弄得好像其他咒術師都很清閒似的。”夏油傑抱臂,反駁道。
“呃……這……”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嘿!大江小姐!”
一個女人的聲音打破了尷尬,
“我知道無耳芳一可能去哪裡了!”
話音剛落,夏油傑便看見一名穿著牛仔褲,留著利落短發的女人跑了過來。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女人正是執行這次任務的二級咒術師七宮麻衣。
“誒?真的麼?”大江美智子立刻迎了上去。
“嗯!”七宮麻衣胸有成竹地道,“大江小姐應該聽說過平家蟹的傳說吧?”
“平家蟹?”夏油傑驚訝地出聲問道。
這位七宮麻衣小姐這時才注意到夏油傑和五條悟。她的視線掃過五條悟標誌性的白發和臉上的眼罩,最終落在了夏油傑的丸子頭,以及戴在耳朵上的黑色耳釘上。
“你們是夏油傑和五條悟,咒術界鮮有的特級咒術師?”七宮麻衣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
“嗬嗬……”夏油傑表情僵了一下。
五條悟作為咒術界禦三家五條家的繼承人,人人都能認出他來十分的尋常。但,夏油傑隻是作為自由咒術師在總監部掛名,雖然是特級咒術師不錯,但從來沒有謀麵的人如何可能認出他來?
七宮麻衣仿佛看穿了夏油傑的疑惑,解釋道:“你們昨天打敗了第六
天魔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咒術界,現在人人都知道一名叫做夏油傑的特級咒術師的存在了!”
行吧!
夏油傑本不想和咒術界有太深的瓜葛,但隨著他最近認識了越來越多來自咒術界的朋友,這個觀念也在逐漸改變。
“那麼說一下你口中的平家蟹吧!”
原來,距今七百多年前,在下關海峽的壇之浦海灣,日本的大家族平家一族與源氏一族之間長期的爭鬥終於畫上了句號。
平家在這場決戰中全軍覆沒,彼時在位的幼帝安德**與平家婦孺俱喪生於此役。
此後的七百餘年間,平家的怨靈就一直在壇之浦及其附近的海邊徘徊遊蕩。他們的怨靈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蟹,被稱為“平家蟹”,背殼上可以看到酷似人臉的花紋,傳說這些蟹就是平家武士的亡魂所變。
此外,在這一帶的海岸邊,還能耳聞目睹許多詭異的事。每當黑夜降臨,海灘上總有數以千計的青白色火球在飄蕩燃燒,或者在浪濤之上盤旋飛舞——漁夫們管這叫做“魔之火”或者“鬼火”。
每當狂風大作時,海上還會傳來淒厲的嚎叫聲,仿佛千軍萬馬正在呐喊廝殺。
夏油傑攤了攤手,問道:“可是……這和無耳芳一的失蹤有何關係?畢竟,這裡並不是下關海峽的壇之浦海灣。”
七宮麻衣點了點頭:“沒錯,本來應該如此。但是,我剛剛打聽到,橫濱水族館昨天送來了兩隻長著奇特人臉的海蟹,還將他們養在了展館裡。”
夏油傑立刻明白了七宮麻衣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無耳芳一是被平家的過咒怨靈給抓了去?”
“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