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累了,洗漱完就躺下睡覺。
再醒來是被餓醒的,也不知道幾點了。
秦安寧去廚房拿了一份她之前存儲的小籠包和粥,美美的吃了一頓。
然後出了空間,在院裡其他人各色的目光中淡定的走了出去。
“安寧,這是去哪啊?”趙嬸笑嗬嗬的,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高興事,笑的魚尾紋都深了幾分。
“我去看看我爸媽。”
趙嬸聞言,笑容一頓,眼中泛起憐憫,柔聲叮囑一句,“路上小心點啊。”
秦安寧點點頭,走了。
郊外,秦振和程芝蘭的墓地,就是一個小墳包,這會周邊長滿了雜草。
當時秦家人就是隨便找個地方埋得,看來這兩年也從沒來祭拜過。
秦安寧壓著心中的怒氣和酸澀,把周圍的雜草都清理了,又去采了把野花放在墓前。
恭恭敬敬的跪在墓前磕了三個頭,她抱著墓碑嚎啕大哭,“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心中的委屈,恨意,想念,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心裡話。
“爸媽,我要下鄉了,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找到姥姥姥爺他們的。”
一陣清風拂過,吹動墓前的野花,秦安寧笑了笑,心頭一陣輕鬆。
程家人的消息秦安寧不敢隨便打探。
畢竟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候,也不知道以前的人脈還有誰是可信的。
想來想去,還是得找爸爸以前的戰友更靠譜。
回到城裡,她就直奔郵局,按照記憶裡的號碼,撥打了一個長途電話。
等著轉接的時間,秦安寧心裡是有些忐忑的。
直到那邊那道急切的聲音傳來,“寧寧,是你嗎?你好了?”
“周伯伯,是我,秦安寧。”
“哈哈哈,好啊,你好了,真好!”
那種發自內心的高興和有些哽咽的聲音,讓秦安寧心裡微微有些酸澀。
寒暄了兩句,秦安寧進入正題,“周伯伯,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我姥爺他們的地址。
不管怎樣,他們也是我的親人,我想給他們寄點東西。”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回,“好,寧寧你是個好孩子,放心,伯伯查到了就告訴你。”
秦安寧忙又把自己下鄉的地址說了一下,告訴對方有消息可以往這個地址寄信。
她求人辦事,還是這種有些敏感的事,也不好總催促,隻能等對方消息。
“什麼?寧寧,你為什麼會下鄉?媽/的,秦家人居然讓你下鄉?”
周新平拍得桌子啪啪響,憤怒的吼聲沿著電話線傳過來,震得秦安寧耳朵發麻。
“老子寄錢寄票過去的時候,他們可是答應會好好照顧你的,居然敢跟老子陽奉陰違!
寧寧你等著,伯伯現在就找人把你的名字劃掉。”
“不用了,周伯伯。”秦安寧連忙製止。
周伯伯在部隊,想要辦這個事也需要求人。
一不小心就會被人作文章,這種時候,她不想連累彆人,
“這事已經定了,下鄉也沒什麼不好,我也想去鍛煉一下自己。”
電話那邊,半晌無聲,接著是一聲歎息,“你這孩子,在那邊缺什麼少什麼就給伯伯寫信打電話。”
秦安寧笑著道謝,然後又問,“周伯伯,你還給秦家寄錢票了?”
“你在那邊,我們能不管不問嗎?”要不是秦家人不放手,他們又沒立場爭。
他早把寧寧接過去養了,周新平在那邊氣的快冒煙了。
秦安寧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個“我們”,又詳細的問了幾句,果然有好幾個人給她寄過東西。
秦家人真是夠不要臉的。
秦安寧小嘴叭叭叭把秦家人是怎麼虐待她的,一點沒藏著掖著,全都說了一遍。
“周伯伯,我腦子磕了一下,就清醒過來了,我現在很好,你們以後不用惦記我了。”
掛了電話,秦安寧還在想。
就說秦家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原來除了她家的,還有部隊的叔叔伯伯寄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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