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你們在說些啥?
咱們村啥時候有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了?”
陸榮江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隊長,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把名額給你兒子和兒媳婦了,當然要捂得嚴實。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彆以為你偷偷做了我們就不知道。”
說話的是村裡姓陸的一個男人,叫陸寶根。
說起來還跟陸榮江是一個祖宗的,論起來他還得叫陸榮江一聲哥,隻不過出了五服沒那麼親了。
陸寶根家兒子也是讀了初中的,他們家世代農民,家世清白,工農兵大學也可以爭一爭的。
誰不想自家孩子有出息啊!
大隊長家孩子都有工作了,憑啥還跟他們爭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啊?
他不服!
陸寶根這麼一說,就有很多人附和,“是啊大隊長,這工農兵名額是大家的,憑啥你自己就密下了?”
趕過來的知青也是義憤填膺,他們是最想回城的,論知識論學曆他們也有一爭之力,憑啥連機會都不給他們啊?
孟雨和吳豔麗,還有苗愛華擠到前邊就要站到秦安寧這邊來,被秦安寧用眼神製止了。
她們還要在知青點生活,不摻和這事為好。
陸二叔和陸三叔家的人聽到信也趕緊過來了,雖然還不知道咋回事,但是依然堅定的站在陸榮江身後。
討伐陸榮江的聲音如洶湧的浪潮一般,愈演愈烈。
在這嘈雜的聲浪中,秦安寧和陸呈一直沉默不語。
直到他們都說得差不多了,陸呈才冷冷開口道,“說完了嗎?你們都說得差不多了,那也該到我們說幾句了吧?”
人群中有人立刻回應,“你說,我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陸呈聽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利劍般掃向剛才說話的那人,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用說出什麼花來,我隻要說出事實就可以了。”
陸呈指了指人群中的老吳婆子,“她連是怎麼回事都沒聽明白就跑出去一頓瞎嚷嚷。
你們也不長腦子想想,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是多大的事,能容得了我爸一手遮天?
而且還一給就給自家兩個名額!
且不說咱們村能不能拿到兩個名額,就算拿到了,還有其他的村乾部呢,他們能同意全給我家?”
人群中有理智的漸漸反過味來,是啊,就算有的話也不可能讓陸榮江獨占倆名額啊!
“那,那是咋回事,你們到底是不是去要上大學?”有人底氣不足的問。
陸呈驕傲的點頭,聲音鏗鏘有力,“是,我跟我媳婦是要去上大學,可這名額不是村裡的,不是公社的,甚至都不是咱們縣裡的市裡的。
這名額是我媳婦在京市研究所弄來的,你們想爭也爭不去。
要是你們還不信,隨便你們去哪反映,我們行的端做得正,一點不帶怕的。”
人群裡一下子炸開了鍋,有信的有不信的,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