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寧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慌不忙的反問,“我哪句話胡說八道了?
難道你爸媽沒在勞改農場嗎?
還是你不知道你爸已經死了?”
秦安寧瞪大眼睛捂著嘴,裝作很驚訝的樣子,“不會吧不會吧,你們都在大西北,你居然都沒看過你爸媽嗎?
那你可真是太不孝了,再怎麼說他們也生你養你一場啊。
雖然他們黑心到要賣烈士子女,可他們從沒虧待過你,你怎麼能狠心到不聞不問呢。”
茶裡茶氣的話語惹得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天哪,這小姑娘怎麼這麼狠心,她爸媽真是白養她了。”
“她爸媽都是勞改犯,她能是個什麼好東西啊。”
“那可真是,你沒看她剛才還怨人家不管她麼,就這樣的壞種誰敢沾邊啊!”
秦如月被氣的渾身發抖,“你,秦安寧你……”
秦安寧不想浪費時間跟秦如月在這打口水仗,上前兩步走到秦如月身邊,低聲道,“秦如月,剛才在病房我可是看了一出好戲,你說我去舉報你們搞破鞋,未婚先孕,你會怎麼樣?”
秦如月驚恐的後退,聲音顫抖帶著幾分祈求,“你不能這麼做,我們是擺了酒的。”
“我為什麼不能?你們家人曾經對我可是很‘照顧’的,我還給你們不是應該的嗎?
擺了酒又怎樣,法律上根本不承認啊,現在作風問題抓的這麼嚴,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剃陰、陽、頭,掛、破、鞋、遊、街,嘖嘖嘖,想想那熱鬨還真挺好看的。”
知青不管是什麼原因回城,有個條件就是必須單身,要不怎麼有那麼多拋夫棄子拋棄妻女的事呢。
她不知道秦如月和黃濤是怎麼商量的,但他們之前在鄉下沒打結婚證是肯定的。
有醫院的證明在,未婚先孕的罪名秦如月是逃不了的。
“不行。”秦如月蒼白著臉搖頭倒退,口裡不停喃喃,“我不要這樣,不能這樣。”
距離秦安寧稍遠了些,轉身跌跌撞撞就往病房裡跑,估計是去找黃濤催著他領證去了。
秦安寧嗤笑一聲,嚇唬她而已,要舉報早去舉報了,還會等到現在跟她說?
這樣多好,沒事的時候過來看看熱鬨。
陽光明媚,天空碧藍如洗,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
秦安寧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13號下午秦安寧和陸呈兩人就去了津市參加魏紅靈的婚禮。
到家屬院以後秦安寧並沒有急著去魏家,她覺得現在她和魏紅靈單獨待著會有點尷尬,所以等到吃完晚飯,才跟周興、司念一起去。
看到陸呈手裡的電視機,司念有點惆悵,“你送這麼重的禮,那我送什麼呀?”
秦安寧挽著司念解釋道,“咱倆情況不一樣,我結婚的時候魏叔叔是給準備了嫁妝的,你彆跟我比。”
司念輕哼一聲,“我想比現在也沒地兒弄電視機去,反正你倆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這都是同樣的待遇,不偏不倚。”
“是是是,你最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