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露仔細想了想:“沒有。”不是她說,從前小姐恣意瀟灑,從不把人放在眼裡,有意無意得罪的人她記都記不過來。
“那就算了,見招拆招吧。”扈意道,如果謝頌真的來找自己尋仇的話,他背後之人也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好。小姐,”含露左右看看:“快到上課的時辰了,我們快走吧。”
倒不是怕遲到,就怕這時候遇到了秦定坤,那就尷尬了。
扈意倒是覺得無所謂:“遇到就遇到了,我們在一家書院,又同在京中,圈子就這麼大,還能真的一輩子不見麵了?”
含露道:“婢子不是這個意思。”
扈意握著她的手:“我倒是想早些和他見麵,把話說清楚,以後就真的沒有牽扯了。”
“小姐放下他了嗎?”
“也算吧,不值得的人,放不下就是自我摧殘。你家小姐我這麼惜命,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活了。”
“那是,小姐這麼好,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大好人的。”含露笑道。看著身後男子學院的大門,含露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她得為小姐出口惡氣!
往年女子學院的學子並不多,大部分也都是京中各貴女。今年有了各州城送來的優秀女學子,倒是比往常熱鬨了一些。
還未走進學堂的大門,扈意就聽到裡麵傳來嘰嘰喳喳的笑聲。
不過議論聲,笑聲,在她進門的時候,戛然而止。
扈意有些心煩,她又不是什麼老虎,至於這麼害怕她嘛。
從前她再怎麼樣,對女孩子最多也就諷刺兩句,從沒動過手的。
賀今夕不愛上課,此時挑了角落的地方,揮手叫扈意過去:“真的假的,聖上真的給你和謝頌賜婚了?”
扈意點頭。
“這宮裡哪位娘娘閒得慌嗎?怎麼針對上你了。”賀今夕摸了摸下巴,立刻打了個響指:“秦定坤有個表姨,好像是慶嬪吧,是不是她?”
她們的前頭坐著一個粉衣嬌俏的少女,聞言道:“誰讓她平時那麼招搖,現在被人整的一輩子都賠進去了,連仇家是誰都找不到。”
賀今夕氣的抓了一下她的頭發:“唐琳!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
唐琳是她們三舅舅的女兒,比扈意和賀今夕小一歲,三人從小就在一處玩。
頭發被抓,唐琳心疼的直呼呼,她起身不甘示弱地揪著賀今夕的衣領:“賀今夕!你竟然敢碰我的頭發!我給你拚了!”
“來啊來,姑奶奶我怕你!”
兩人你來我往地扭打在一起。扈意默默地離開了戰場,這種場麵她們每次見麵都要發生,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現在連唐琳都看出來這個賜婚,所有人都不安好心,扈意倒是奇怪了,究竟是誰這麼整自己。
女子學院和男子學院上課的時辰不同,這會兒還有空閒時間。扈意不理會那邊尖叫的戰場,把它們當做背景,自己則坐在門口的廊下木凳上,看著遠處蔥鬱的山林。
一處叫嚷未停,另一處哭鬨又起。
院內小路儘頭,有三個身穿學子服的少女哭唧唧地走過來。其中兩人哭的興起,另外一人正在安慰著她們。扈意認得,都是外地州城送過來的女學子。
她坐在門口,那三個人要進學堂,隻能從她身邊經過。
扈意伸腳攔下她們,不耐煩地道:“哭什麼?”
女學子們早就聽說扈意的名聲,被她凶巴巴這麼一問,臉上小淚滴像是成串的珍珠一樣往下流:“沒,沒什麼。”
扈意看著離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