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扈父應該在宮中勤政殿裡當值。現在卻守在主院。扈意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預感在扈意踏入主院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扈父臉色陰沉地坐在主座上,離間繼夫人半躺在床上,懷裡抱著剛出生幾日的小公子,雙眼通紅,應該是哭過。
扈意隻顧著觀察房內的環境,並沒有看到扈瑩怒氣衝衝地朝她走過來,揚手就要打她。
她反應快,伸出右手直接握住扈瑩的手腕,然後抬起左手,朝她的臉扇過去。
啪的一聲,巴掌落在了扈瑩的臉上。
氣的扈父拍案而起:“扈意!你還敢放肆!”
“她都打到我臉上了,我為什麼不能反抗?”扈意反問道。
扈瑩捂著臉,哭著叫了一聲‘父親’。
扈父擺手,讓她退到一旁。
扈瑩不甘地跺著腳,卻也是聽話地退到了床邊。
扈父朝扈意道:“今日叫你過來,是問你一件事。”
扈意沒說話,示意他繼續說。
扈父指著一旁桌上的花瓶,問道:“這東西你可認得?”
扈意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個花瓶,瓶中裝著淺粉淡綠的各式花朵。就是襯托花朵的葉子特彆有意思,竟是紅色的足有成人手掌那麼大的葉子。
扈意從未見過,有些新奇,就用手摸了摸,紅葉觸感光滑柔嫩,像是帶了一層粘液,扈意嫌棄地收回手:“不認識。”
扈瑩聽到她的否認,斥道:“你胡說!花房的人都承認了,就是你指示她拿到我母親房裡的。”
扈意不明所以,但也猜了個一二。
“你們繞了這麼一大圈,到底想說什麼?”
扈父道:“這種紅葉叫一葉紅,枝葉有毒,觸之會引起皮膚發癢難耐。哪怕沒有實質接觸,把它放到房裡,時間長了也會導致人呼吸困難,胸悶憋氣。”
扈意直直地看著扈父:“觸之會引起皮膚發癢難耐?那我方才摸葉子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我?怎麼,我是什麼百毒不侵的體質嗎?”
扈父被她這話問的有些心虛。
“我,我以為你會有解藥。”
事情和預想的發展不一樣,扈瑩上前提醒:“父親。”
扈父的臉色轉為正經:“花房的人已經承認了,是你指使她把一葉紅放到花瓶裡,然後送到這裡來的,目前就是為了催產,想要謀害你小弟弟。”
扈意指著床上的繼夫人,反問:“一個仆人而已,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那我還說這是她們自導自演,想要誣陷我的呢?”
看她越說越過分,扈父斥道:“胡說,誰會拿自己的孩子當賭注!”
“不是有句古話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看著繼夫人,“用此計除掉我,扈寧對她又構不成威脅,這扈家可不就成了她們扈家嗎?”
扈父沒聽懂她的意有所指,繼夫人和扈瑩倒是聽出來了。繼夫人嬌弱地掉了兩滴淚,懷裡的嬰兒也適時地嚎哭了出來。
扈意冷笑:“瞧她們一家人,多和諧。”
扈父氣的朝她揚起手。
被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