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裡,隻放了一節竹子一樣的東西,看著像是綠植擺件。
繼夫人靳氏臉色訕訕:“兒媳看錯了。”
扈意道:“繼母沒有看錯,這就是百天竹。”
二夫人這時也看出了靳氏的異常,她心裡隱隱有種感覺,讓她覺得興奮。她壓下心間的雀躍,回到疑惑的語氣,配合著扈意問:“百天竹?是竹子嗎?大嫂為何如此害怕?”
扈意拿著百天竹把玩,罕見耐心地解釋:“二嬸母不知,這百天竹可不是好東西,它的枝葉能散發毒物,若人長時間和它在同一空間,會觸發心臟麻痹,輕則昏迷,重則死亡。”
老夫人,二夫人和齊姨娘齊齊後退,離扈意更遠了些。倒是對麵的扈父和繼夫人靳氏,神色晦暗不明,一動未動。
扈父冷笑道:“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是與不是,父親尋個禦醫過來即可知曉。”
扈父知道今日不會這麼善了,揚手讓人去請交好的禦醫。
扈意話音拐了彎:“不過這東西隻塻州有,尋常禦醫恐怕識不得,父親要記得讓人請個見識多的禦醫。”
“塻州?”二夫人看向老夫人,失聲道:“那不是咱們老家嗎?”
老夫人道:“扈意,好好的你拿個毒物過來故弄玄虛,到底是為了什麼。”
扈意道:“祖母還記得前日裡,白霜說的話嗎?”
這.....老夫人確實沒怎麼在意。她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在她耳邊低聲說:“白霜說先前大嫂的死有蹊蹺,是被人害死的。”
聽這話,再看眼前此景,老夫人哪還有不明白的,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扈意:“哎喲我的老天,扈意你在想什麼呢,莫非是你懷疑有人用這什麼竹子不竹子的,害了你的母親不成?”
“難道不是嗎?”
“你有什麼證據,”老夫人現在學會了,“萬事都要講證據,就是要衙門裡也是講證據的,更何況你爹還是朝中的人,那是要臉麵的,哪用得著你在此汙蔑。”
扈意似笑非笑:“祖母這是急什麼呢,我也沒懷疑是父親啊,我懷疑的另有其人。”
扈父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他?”老夫人看著靳氏,恍然大悟:“你懷疑你繼母?”
也是,原夫人死後,得到最大利益者,就是眼前這個繼夫人了。
“扈意啊,你母親離世的時候,老大還不認識.....”
扈意打斷她的話:“祖母,還是莫要如此說的。扈瑩當年進府的年紀和樣貌,我又不傻不瞎,能看不出來?有些話我不說,那是為了大家好,如果真要挑破,被父親的政敵聽到,一封奏折送到宮裡,父親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誅殺九族。
老夫人抿著乾癟的嘴唇,熄了聲。
扈父再沒有耐心聽下去,他起身:“我看你真是瘋了。該去上朝了,我沒時間在這聽你胡言亂語。”
“父親儘管去,我敢保證等你回來,絕對家破人亡。”
扈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扈意,你真要鬨得大家都難看?”
“那我就挑明吧,”扈意站起來,拿著自己的銀劍,劍尖劃這地麵的石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