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病相憐的隊友。”
扈意不明白這話的意思,直到她看見了等在武院門口的孟斯年。謝頌解釋說:“他在柳文館鬥詩贏了萬金國小王子,給咱們掙了臉麵,聖上特許他進武院。”
扈意有些疑惑:“鬥詩贏了證明他有文學之才,來武院不虧了?聖上怎麼想的。”
“誰知道呢。”謝頌不在意地說道,“走吧,你們會一起進入武院的基礎課,相扶相依吧苦難的小姐公子哥兒。”
“你少瞧不起我們了。”扈意瞥了他一眼,朝孟斯年走過去。
孟斯年來此之前也做足了準備。
可他沒想到,就連武院最基礎的小隊,訓練竟然也這麼苦。
沒錯,他和扈意因為是中間進入武院的,被分到了最基礎的小隊,連弓箭課他都沒有進去。
隊裡都是一些十多歲的孩子,大部分是朝中武將子弟。雖說年齡小,但他們自小耳濡目染,不管是體能還是什麼,全都在他和扈意之上。
比不過這些孩子被暗中揍了也就罷了,還要承受他們的諷刺和嘲笑,孟斯年表示,簡直奇恥大辱!
扈意倒比他看得開:“本來就是我們輸了,笑就讓他們笑吧,又不會少塊肉。”
孟斯年鬱悶:“我何時被人這麼笑話過。”
扈意想想也是,他自小就是天之驕子,被人誇著捧著長大的,彆說被嘲笑了,一個重字估計都沒人和他說過。“那怎麼辦呢,要不你現在退出,繼續去書院當你的‘眾星捧月’?”
累了一上午,孟斯年身上衣服沒一處乾淨的地方。他不顧禮節地坐在地上歇息:“怎麼可能,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要是真回去,那可就被武院和書院所有人嘲笑了。
他臉麵何在。
扈意朝他舉起大拇指。
孟斯年咧著嘴,仰頭無語地望天。
中午剛放課,謝頌就和唐淵,文振一起來到他們基礎小隊的場地。看到兩人的慘狀,文振樂的哈哈大笑:“不自量力,我早就說過,這裡不是你們這些嬌貴的公子小姐來的地方。”
唐淵給了他一拐。
謝頌打量著扈意:“怎麼樣?”
扈意道:“沒事,還能堅持下去。”
唐淵帶著他們向前走:“一起去飯堂吧,讓大家都知道你們是有人罩著的,這樣在訓練的時候也能顧忌一些。”
文振反應慢,聽著話覺得像是話裡有話,對著扈意道:“怎麼,你們隊裡不都是十來歲的小毛孩嗎,他們也敢合起夥來欺負你?”
他一向講究以暴製暴,能動手絕不開口浪費唾沫。扈意看了他一眼:“你消停一點啊。”
文振含糊地應了一聲。
顯然是沒把扈意的話聽進去。
武院比的就是誰的拳頭硬。被欺負了哭著找夫子是最下等最下等的辦法。其次就是忍著不吭聲。拳頭硬了把他們打趴下,才是最便捷也是最快的辦法。這一點唐淵和謝頌深有同感。是以知道文振的做法之後,兩人默契地沒有吭聲。
扈意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和他們一起吃完午飯,連休息都沒有,直接拉著孟斯年回了武場。
千辛萬苦,武院第一天總算熬了過去。
和他們分開,登上她的馬車,扈意直接癱在了木板上。
大表哥唐淵擔心她,和她坐了一輛馬車回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