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幾個影分身講述經過，又接收了她們的記憶後，宇智波光大概有數了——
無限城的主體，是以鳴女為軸心的木質房間區域。這片區域的範圍，是一個半徑約五公裡的球形。
球形以外。
則是一片黝黑深沉、無法界定尺度的虛無。
具體點說，就是無論往黑暗中飛行多久，都無法抵達儘頭，而一旦轉身折回，幾乎一轉眼就能回到房間區域裡麵。“遠”和“近”的概念，在這裡被混淆起來，有種不合常理的詭異感。
“所以……無限城的‘無限’，是類似於無窮級數的概念嗎？”
“就像五條悟的‘無下限’那樣，但不是收斂，而是發散級數？”
宇智波光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有點不確定。
於是暫時按下念頭，打算回頭找布瑪一起研究研究。以後者能夠發明出“迷你手環”的頭腦，應該更容易理解這些空間層麵的概念。
至於現在……
“再試試投送功能吧。”
“鳴女，把我投放到你能投入的最遠地方……正常一點的那種。”
接下來的幾天。
宇智波光拉著艾斯德斯，用不同的姿勢和角度，嘗試起無限城的進出功能。
為此，她每天在田之國周邊的各處地區隨機刷新，期間遭遇了一隊馬車出遊的貴族、幾撥蒙麵趕路的忍者、還順手乾掉了兩批洗劫村莊的山賊。
考慮到那兩批山賊都是些略懂拳腳的普通人，用忍術或者瞳術來對付他們，有點太過欺負人。所以宇智波光選擇以高達形態出擊，直接噠噠噠一通暴力掃射，把幾十個山賊當場打成肉泥，然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對宇智波光來說，這些舉動隻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消遣。
但是對那些受到劫掠的村民、還有偶然路過的目擊者來說……
性質就不一樣了。
短短數日。
田之國周邊的幾個村鎮裡麵，已經開始小範圍流傳起了“十翼仙人”的傳說。
嗯……“強襲自由高達”確實是有五對翅膀，十片羽翼，而且還能夠禦空飛行和憑空消失。在不了解“機甲”是什麼的情況下，確實很容易誤解為怪力亂神的概念。
於是，有同樣飽受山賊困擾的村莊，開始在神祠裡供奉“十翼仙人”的木像，祈禱對方能夠在自家村莊刷新出來，幫忙驅除匪患。
不過……
這些情況，就不被宇智波光所知了。
她這會兒已經帶著大蛇丸，回到了闊彆已久的木葉村，又在宇智波駐地內，找到了止水。
“祖奶奶大人，您回來了！”
還是那棟位於族地側麵的宅邸。
宇智波光過來的時候，止水正捧著一本書，和幾個年輕的宇智波族人一起，大聲地交流討論著。
聽到腳步聲。
幾人同時扭頭看了過來，看到宇智波光的身影時，神情都錯愕了一下，然後就露出恭敬或驚喜的模樣，紛紛起身問好。
“……不必多禮。”
宇智波光神情平靜地接受了幾人的問候，掃了一眼止水剛剛放下的那本書。
嗯……王陽明的《傳習錄》。
旁邊還有一摞被裝訂成冊的紙張，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手寫小字，還有用不同顏色的筆做的標注，目測是止水在翻閱書籍時做下的筆記。
單看這個架勢，倒是還挺像模像樣的。
就是不知道真正從書籍中理解領悟的部分，有多少了。
與此同時。
臉上帶著蛇臉麵具的大蛇丸，也注意到了止水桌上的書籍，被麵具遮掩的臉上透出了疑惑的表情。
——沒看過的書。
他也不是沒來到宇智波一族駐地，當初還在木葉的時候，就曾經數次以三忍的身份來到這裡，與族長富嶽有過短暫接觸。可印象裡，宇智波一族都是些思維簡單、隻崇尚力量的家夥，就算有幾個喜歡思考的，也都隻會有一些令人發笑的想法。什麼時候居然開始喜歡讀書了？
止水也瞥了一眼大蛇丸，本能地警惕了一下，然後開口問向宇智波光：“祖奶奶大人，您這次回來，有什麼吩咐嗎？族長大人現在不在，我馬上叫人去找他。”
“不用，我是來找你的。”
宇智波光開門見山：“我帶回來的這個人，是一位醫生，在他和另外幾位醫生朋友的幫忙下，我研究出了一種特殊的藥物，可以用於治療宇智波一族的血繼病，穩固開啟寫輪眼時的精神狀態……現在需要招募一批族人，來進行臨床實驗。”
“？！”
如果說起這些話的，是另一個宇智波，哪怕是族長富嶽。止水可能也隻是將信將疑。
但……
既然是身為祖奶奶的宇智波光親自開口。
他甚至沒有考慮的過程，就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明白了，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對了……這位醫生先生該怎麼稱呼？”
“你叫他小蛇丸就好了。”
“？”
在交待事項的過程中。
宇智波光憑借黑色美瞳的遮掩，不動聲色地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將止水拉入到月讀空間裡，先是詢問了幾句宇智波一族的近況，然後將大蛇丸的真實身份、以及有關特效藥實驗的詳細情況告訴了他。
“……您是說，那個人是大蛇丸？！可他不是早就從木葉叛逃了嗎，還是正在被通緝的S級叛忍……”
“區區一個叛忍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宇智波光輕描淡寫：“有關他的身份，記得不要告訴彆人，哪怕是富嶽。
“大蛇丸已經向我表露過忠心，而且那份藥劑是一位很可靠的朋友研發出來的，隻是經他之手做了一點改良，理論上應該沒什麼問題。臨床試驗的過程，你全程跟進，一旦情況不對，可以先控製大蛇丸，再向我彙報。”
不管怎麼說，大蛇丸確實是木葉的叛忍。
若是他的存在被暴露出去，傳入到木葉各族還有猿飛日斬等人耳中，少不了又是一堆麻煩事。
這也是宇智波光選擇讓止水來負責這件事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