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科遙正要看看拜恩跑哪去了,飛鳥涉的帽子被風吹走,額前的碎發下漏出一條縫合線。
縫合線?
三科遙迅速轉回來確認,黑色的縫合線如同扭曲的疤痕,繞了飛鳥涉腦袋一圈。
是羂索!
猛烈怒火炸得三科遙腦中一片空白,他什麼都沒想手下結印,“領域展開,月則八相。”
從三科遙身上放出的咒力攀附組合懸在空中,漆黑的幕布從它開始蔓延。
環繞羂索周身的風一滯,他怎麼也想不到三科遙能開領域,轉身就要逃離領域範圍。
是他小看三科遙了,要是早知道一個才進高專的學生就能開領域,他說什麼都不會親自出現。
幕布上出現第一個月相,新月。
羂索恨意更濃幾乎想不管不過的留下跟三科遙拚命,平時穩定的咒力沸騰時羂索猛然回神。
他的咒力受新月影響波動太明顯,會更容易被操控。
等等,這個領域是半成品。
羂索被新月拖慢了半步卻也反應過來了,幕布沒完全閉合,平滑完整的幕布下降一半的時候開始潰散,像石油一般滴滴答答落下來,第二個月相明明暗暗無法穩定,空中核心中的咒力狂暴。
太好了,他就說怎麼有人剛入學就開領域!
羂索狂喜也不慌著逃跑了,粘稠的視線一遍遍掃過三科遙年輕的身體。
他果然撐不住了七竅流血,臉上的皮膚滲出一個個出血點,密密麻麻疊在一起宛若一串紫藤掛在臉邊。
多麼風雅的皮囊。
“因果際會,冤親債主,各取其果。你殺了西寺城一毀了我的身體,自然要把你自己的身體賠給我。”
羂索越看越滿意,淌過腳下不能成型的咒力,站在三科遙麵前,“我什麼都不做你就會死,真是遺憾啊。”
看不清,眼底出血看什麼都有一片黑影飄動,羂索說的什麼也聽不清,耳朵裡悶悶的還嗡嗡響,像進了一隻蟬。
身體又像接了一個抽水泵頭,不斷壓榨咒力,動一動都不行。
難受得要死,三科遙一片空白的大腦反而恢複了思考能力。
不應該開領域,沒想到能這麼早看到羂索失控了,不過之前不明白的問題全都有了答案。
飛鳥涉二級咒術師為什麼能護送特級咒物,羂索操控總監部指派的。
西寺城一說飛鳥涉不會騙他還是被騙了,因為他真正的朋友死了,騙他的是羂索。
為什麼五條悟跟夏油傑護送一級咒物,因為羂索知道白兔是特級彆人打不過。
羂索又為什麼做這一切,因為他要換西寺城一的身體,也要特級咒物。
那特級咒物肯定是宿儺手指沒跑了。
可惡,要是早一點知道特級咒物是宿儺手指,他一定能想到羂索身上,為什麼當時覺得不太重要完全忽視了。
想起來了因為他覺得咒物隻是個引子,換個彆的咒具也是一樣的發展。
三科遙無法解除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