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公乘尚書,官員任職的事情不歸戶部管。”
站在第一排,武將之首的太傅側頭,直接開口打斷公乘垚的話。
隻一個眼神,就叫剛才一直上躥下跳的戶部尚書怯怯的止住了嘴。
靖安帝和滿朝文武顧忌著公乘家,可即墨明煦不會。
按照輩分,這位太傅是公乘垚嫡親的大長姑姥。
在靖安帝麵前蹦躂蹦躂可以讓公乘家擦屁股,在即墨明煦麵前膽敢多說一句,公乘家的一眾族老會親自押送她到太傅家,磕頭認罪,讓她自生自滅、任人宰割。
即使公乘垚現在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上,對於即墨明煦的恐懼依舊刻在骨子裡。
看著下麵老老實實退回去扣手的戶部尚書,靖安帝神色中流露出些許放鬆,對自家老師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讓官興如拿來空白聖旨和玉璽。
靖安帝一甩袖子,不一會就寫完了給木錦之的封官詔書,蓋上了禦印。
“不必宣讀了,給木侍郎送去。”
官興如雙手捧著聖旨,弓著身走到木錦之的身旁。
木錦之依舊跪著,起身雙手接過聖旨,“臣,謝主隆恩。”
“起來吧,在工部好好乾。”
“是,陛下。”
如今木錦之身上有了二品左侍郎的官職,自然是不能站在眾人之後。
官興如給站起身來的木錦之悄默默的指了一下她應該站的位置。
確認木錦之看到了之後,一拱手,又轉身回到了靖安帝身邊,接過乾女兒遞過來的拂塵站好。
手裡拿著聖旨,木錦之腦子恍恍惚惚的站到剛才官興如給她指的位置上。
就連身旁站著的工部右侍郎燕清低聲對她表示祝賀的時候,她也隻是很恍惚的道了一聲謝謝。
燕清看著她神情恍惚,也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不,或者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從天而降的大喜事。
她如今僅僅是恍惚了一下,她還挺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