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雪有點尷尬,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說的那麼小聲怎麼都聽到了。
他側了側身,低下頭,回避了木錦之和上官曦榮看過來的視線。
木錦之心裡暗歎不知道今天的第幾口氣,心中默念,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隻是還恩情的工具人,不氣,不惱。
這世界如此美好,不可以有色眼睛看人。
木錦之在心裡暗歎一聲,也不好多說什麼,轉過身來看向上官曦榮,“王爺急匆匆騎馬趕路應當是有有公務在身,公務為先。相信即墨公子的馬車與王爺的馬相互驚嚇到這種事情也,但畢竟即墨公子的馬車發生翻倒,一時之間有點情緒也屬正常,即墨公子氣憤之時所言的‘讓太傅大人上奏陛下’,也隻是快言快語,做不得真的……”
“你說做不得真就做不得真?”上官曦榮輕嗤一聲,看向躲在木錦之身後努力把自己縮起來的即墨白雪,雙眼微眯,咬了咬後槽牙,“本王怎麼不知道木大人初到京都,何時與即墨太傅如此親近,居然能代表你身後小公子說話了?”
即墨白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麵前這個木大人站出來幫他說話,但是他母親的身份在這裡擺著,有些事情是萬不能留人口舌的。
剛才他一時氣惱,有些口不擇言,如今冷靜下來,自然能看得出是非對錯。
他身後有母親在,木錦之一個初出茅廬,剛被冊封的京官,即使像上官曦榮說的那樣被陛下看重,可是初入朝堂就被扣上結黨營私的罪名,這可不是簡單的惹陛下嫌棄,可是要掉腦袋的罪名。
這木錦之之前是得罪過上官曦榮嗎?
這麼大的罪名硬往人家身上按,莫不是因為她早已看自家母親不順眼,想要借此機會讓母親在朝上受製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