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既沒有肯定這畫是真跡,也沒有否定它是假的,隻是從畫風和筆鋒兩個方麵來分析這幅畫的特點,讓皇帝聽了之後覺得很有道理。
而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懂什麼畫風和筆鋒,隻是隨便找了幾個詞來應付一下而已。
再加上後麵的一番話,讓陛下相信自己雖然她對於字畫一門進行過專門的研學,但多少也是沾了些有些運氣在身上。
映襯著她當時尚且還小的年齡,更凸顯出她一番話的真誠和投簽之前思考的認真。
果然,皇帝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一個畫風灑脫,筆鋒流暢!朕也覺得此畫乃是大家之作,絕非一般畫師所能模仿。”
閆茉白站在下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應對得當,沒有出醜。
同時,她也更加明白在這種場合下,說話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不可讓陛下看出自己在揣測聖心。
詢問過她的年齡後,陛下親賜“行安”二字為她的字,並且把一真一假兩幅字畫都賜給她了。
一回家她就把假的那幅扔給了‘認為這是真跡’的母親,並留下一句,“禦賜之物,不得毀壞,見母親喜歡那幅畫就送給母親大人了。”
氣的她娘在她身後吹胡子瞪眼,氣的夠嗆,直呼“逆女”。
又因著她在宮中的所作所為不好多說什麼,隻能長籲短歎的捧著‘假’字畫,回了院子,自己偷偷收入私庫。
在之後,時不時拿出來品鑒一下,還是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是假的。
其實她偷偷摸摸的那些小動作,閆茉白早就知道了。
書房那麼隱私的地方,她怎麼可能不派人守著,即使不在明麵上,但這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清楚的吧?
也不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麼想的,能做到每次進出都明目張膽的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