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一硯一行人送出南江地界,木錦之就帶著木雁掉頭回去了,沒有多做停留。
天色不早了,她們還要原路返回,慢一些可能回城的時候都趕上宵禁了,到時候又是一番麻煩事。
昨晚大火的折子還未寫,還有剛才刺殺一事,她又不是個斷案的,諸般事宜,等陛下裁決。
真是煩人,她還要遷墳,回京述職,然後告假回鄉呢。
在這麼熬下去,過年彆說回去了,能不能回京都不一定。
駐軍的地界劃分不按照城鎮,倒是能比木錦之多送她們一段路。
離開之前,木錦之悄摸摸的給好心護送的駐軍將領塞了個鼓鼓囊囊的荷包,裡麵還有一片金葉子。
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人情世故,都是最簡單的。
說到底這事她們可管可不管,即使在她們這個地界出了事,也和她們這群早就該回營地的人扯不上關係。
此事牽扯甚廣,剛才遇到的那群黑衣人都能膽子大到直接襲擊官家的車隊,保不齊後麵還有什麼除了吹笛子外的其他手段,也說不定會殺個回馬槍。
她們既然肯留下來幫忙護送,對於木錦之來說就是難得的善意。
製鹽的試點設在這裡,南江她說不定之後還會過來,施恩比結仇會讓她的路走的更順。
張一硯是貧民出身,在朝中並無根基,即便是她見到了她剛才的舉動也斷不會出去多說一個字。
且不說工部的人被曹元弋教導的內裡十分團結,即便不是看在同在工部,且木錦之為她上司的份上……這般小事,能算的了什麼。
結黨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