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嗬嗬,原來我猶豫不決的事,於他而言,那樣容易,我終是再一次被拋棄。
我又想起了那個問題,孤獨是什麼?於七年前的我來說,孤獨是鬆花江的夜景,繽紛絢麗,偶爾駐足橋頭,總能想起拋棄我的父母,不相信我的明天,於現在的我來說,孤獨是山澗的湖水,一直靜靜流淌,不知遠方。
我來到這裡已經七年了,七年前,我重獲新生,剛睜開眼,又落入絕境。
那是一場殊死搏鬥,鮮血染紅了整片土地,空氣中回蕩著嘶吼,不同穿著的人,舉著武器一個一個向我撲來,我怔在了原地,看著一群不要命的人擋在我麵前,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直到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抱著我跳下了懸崖,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我,掉進了這湖水裡,我徹底清醒,拚著全身力氣,將婦人拖上岸,我毫發無傷,她卻滿身傷口,油儘燈枯,臨死前從懷裡拿出一條染血的鏈子,按到我的手裡對我說:“靈兒,不要報仇,活下去,帶著它努力地活下去!”說完她便閉上了那雙充滿慈愛的眼睛。
我抱著她冰涼的屍體在原地呆愣了半日才反應過來,我穿越了?但看著湖水中倒映的自己,陌生的臉,看上去7、8歲的年紀,嗬嗬......原來,我不是穿越了,是死了。
前世的記憶止於那場大火,明天徹底狠了心,我甚至還能感覺到肌膚灼燒的痛苦,或許,我並不了解他,我對於他,遠沒有我想的那般重要。
我對著婦人深深叩拜:“阿姨,對不起,我叫明媚,不是您的女兒,您是救我而死,我曾經自私,虧欠了太多人,沒有機會償還,如今我占據了您女兒的身體,又看著這麼多人為我喪命,若不報仇,就沒臉重活一世了,我會帶著您女兒的肉身,拚命活下去,在這裡為您守靈三年,我要讓害您們的所有人血債血償!”
我將項鏈擦乾淨戴好,將婦人隨身攜帶的包裹放好,雖然沒有工具,好在穀中地表潮濕,挖了兩天,將婦人安葬後,尋找了半截木塊,製作了簡單的墓碑,我不太懂喪葬的一些規矩禮儀,隻能這樣,算是讓她入土為安。
生前我是學中醫的,對於藥草有些研究,穀中植物茂密,我找到幾處可實用的果子。湖中魚蝦肥美,脖子上的項鏈,可以反射陽光,生火倒是很好用,在這生活三年,問題不大。
解決完溫飽問題,我開始研究婦人的包裹,一本族誌,一塊帶著封字的玉牌,一張皮質地圖,一疊畫著奇怪符號的紙,看上去應該是銀票,幾塊銀錠,一些珠寶。我總結了一下我所得到的信息,一般大家族才會有族誌,族誌一般也是由專人記載供奉祠堂,現族誌隨身攜帶,應該是家族遷徙或逃亡,回憶起剛醒來的場景,再加上族誌在婦人的身上,必是逃亡了,帶封字的玉牌應該是身份的象征,那些人拚了命的保護我,我應該就是這個家族很重要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