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珩看向我:“媚兒,師兄以後也這樣叫你,其實停在這主要是師兄實在不解,你隱瞞師父從茶館出來的事實,又隱瞞了師父你攔下師兄的真相,而且,師兄並不覺得你是第一次見我,明天?這兩字何意?”
何意?我儘量平靜的打量他,如此不同的兩個人,他少年穩重,不似明天朝氣蓬勃,他身世顯赫,不似明天孤苦無依,他寬和待人,不似明天......薄情寡義,我執著於皮相,出儘醜態,或許是希望,在這個世界上,能有個熟識並牽掛的人,哪怕是恨,也好。
我垂下眼瞼回答:“明天是我的哥哥,你長得像他。”
他疑惑道:“哦,你還有哥哥,未聽師父提起,他......”
我打斷他:“他死了,危險來臨的時候,他拋下我自己跑了,然後,我活了,他,死了。”其實他就是危險,他來了,我死了,他是否活著,嗬,真是不適應與明天的事情竟然與我無關了。我一直以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哪怕我記憶力超出常人,仍記得當日種種,那不甘的感覺也該淡了,可見到瑄珩,我才知道,痛苦之所以稱為痛苦,就是因為折磨的你不似人形,你卻仍然沉溺其中,不知是不想忘,不舍忘,還是不敢忘。
良久,瑄珩才繼續說:“就算幾分神似,師兄與那已死之人終是不同的,媚兒放心。這青州城的百花醉那可是遠近馳名千金難求的,且由城主府獨家釀造,師父近年來越發嗜酒如命,也不知道為何,就喜歡這百花醉,想來定非凡品,我年年來此為師父準備,來去匆匆,又不好杯中之物,竟從未嘗過,媚兒等著,師兄這就奪來,與媚兒一同品鑒。”
我下意識打了個冷顫,生生將自己從前世的矯情感慨中拉回來,看著他已經拔出腰間軟劍,與師父送我的一模一樣,我連忙攔住他,皺眉說道:“師兄,那女子是個囂張跋扈的,今日我們不找上門,光憑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攔住你,又同你說了好一會話,她又是在師父到來之前離開的,並不知道我們同門關係,我跳下來之前她看我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