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剝好的蠶豆分給瑄珩:“這故事沒什麼意思,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啊?回京城是去你家嗎?師兄帶過女孩子回家嗎?我需不需要買些禮物送給你的家人?”
瑄珩拿起蠶豆,細細品嘗,舉手投足,彆有一番風味:“我已襲爵,重新開府,不與時家的人住在一起,我父母都在時家祠堂住著,逢年過節,才會團聚,禮物就不必了,還有兩天就到了,安心住著,有師兄在,什麼都不用怕!”
父母,瑄珩父母健在,我不自覺抓著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問:“師兄,你的父母,對你好嗎?”
他沒察覺出我的異樣:“好啊,當然好,視如己出。”
我的手指不自覺的輕抖:“視如己出?你的親生父母呢?”
他看著我,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六歲的時候,我的親生父親死在了戰場上,母親是位烈女子,將我過繼給二叔,並把時氏家族的族長金印一並給了二叔,披甲上陣,替我父親報了仇,卻身受重傷,沒挨到回來。二叔沒有子嗣,一直待我很好,我便一直以父母相稱。”
瑄珩說的雲淡風輕,我抓著他衣袖的手,一點一點握緊,閉上雙眼,不想讓他看出我的異樣。為什麼?為什麼無論是瑄珩還是明天,都逃不過這孤兒的命格,又為什麼同樣是孤兒,瑄珩就可以心懷感恩,溫和如風,明天卻自甘墮落,滿身戾氣。如果明天的父母不是在明天出生的時候就拋棄他,而是如瑄珩的父母一般,養育過他,以一種無奈的方式不得已離開他,明天會不會像瑄珩一樣優秀,那樣,我是不是就不會被他撿到,我們兩個,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嗬…沒有如果呢,明天,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
我在瑄珩無微不至的照顧中很快到達了京城,瑄珩的晉安侯府景色雅致,彆有一番風味,我很喜歡,剛剛安頓下來,瑄珩就被管家叫走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