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衍嘶了一聲,無語道:“你們什麼時候默契這麼好了,說的話居然都一樣?”
江奈然跟裴寂對了下眼。
她頭疼的揉了兩下額頭:“事實就是這樣。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裴正這麼幫我姐,估計是把她當做未來兒媳了。”
沒這個意思的話,這尊大佛也不至於為了這麼點事大動乾戈。
又是放人,又是威脅的。
裴寂臉色森森的握緊了酒杯。
神經再大條,顧司衍也察覺到這二人之間氣氛不對。
他輕輕的咳了一聲,默默的喝酒。
“好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兩位自便。”
江奈然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到了屋外,她才鬆了口氣。
真累。
白忙活一場不說,還給自己招惹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江奈然搖了搖頭,打開車門。
一隻手伸了過來了,摁住了門。
江奈然回頭,錯愕的看著跟出來的裴寂:“還有事嗎?”
“封朝說,你要弄死我爸給我陪葬?”裴寂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江奈然記下這筆賬。
封朝是吧?年終獎全給他扣了!
“你真會那麼做?”裴寂不答反問。
四目相對間,江奈然深吸了口氣,冷靜的回答:“你爸拿一條命來威脅我不要追究程豔琴的事,不管是你還是彆人,對我而言都一樣是命。”
她是真的氣不過!也咽不下這口氣!
酒吧門口人來人往。
他們兩本就高顏值,往那一站,什麼都不用做,都能吸引四麵八方來的目光。
裴寂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你乾嘛?!”江奈然劇烈的掙紮起來。
裴寂隻抱了她一下,就鬆開了手。
“橋上,你不是想這麼做嗎?”
“……”有那麼明顯嗎?劫後餘生,她高興不可以嗎?當時彆說裴寂了,就算程豔琴在現場,她都會抱一下的!
“去起訴程豔琴吧。”裴寂說:“裴家給你帶來的麻煩,由我來給你兜底。”
江奈然錯愕望著他。
“這件事你沒做錯。”男人似乎看出她在擔心什麼,一臉平靜的保證:“裴家的手不會再伸過來。”
風吹的骨子裡都涼透了。
“……算了。”江奈然笑了笑,說:“我再鬨下去,事情會越來越多。”
裴寂堅定:“不會。”
“會的。”江奈然一臉平靜的闡述:“就當我命不好,沒江輕羽那麼有福氣。一路都有各路大神護著。”
她打開車門,坐進去,落下車窗對裴寂笑笑:“而且,萬一江輕羽尋死覓活呢?算了吧。”
直到車子開遠,裴寂還站在原地。
身後,顧司衍看著這一幕,臉上也浮現些許的懊惱。
確實,這對江奈然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不遠處的車內,裴衍坐在駕駛座上,他支著下巴,散漫的注視著這一幕,然後笑了出來。
裴寂啊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