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洲繼續:“他說能帶我賺大錢,說的很像那麼一回事。然後我就上當了。大晚上的帶著我的全部積蓄出來找他。”
裴寂實在不想聽著拙劣的,毫無技巧的借口。
直接借口出去了。
江奈然拿著藥膏,細細的看著:“然後,你還很湊巧,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乾什麼的,長什麼樣。關於他的任何信息,你都不知道,對吧?”
唐洲虛弱的點了點頭。
“之前江輕羽遭受的種種事,是他乾的嗎?”那些破事直到現在,還沒查出幕後主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洲直接彆開臉。
江奈然沉著臉,繼續:“他為了什麼?目的又是什麼?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唐洲:“我不知……”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女人的臉色冷的快要結冰了:“你要不說,以後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這是真的生氣了。
以前江奈然追殺他,從網吧殺回學校,也沒見她這麼生氣的!
這種時候要是硬碰硬的話,那是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唐洲咬牙,說:“你不管我,是因為沒時間吧?你又要去糾纏裴寂了嗎?”
“……”可惜,江奈然並不吃這一套:“很好,那就是沒得談了。”
“難,難道不是這樣嗎?”唐洲幾乎是扯著嗓子吼回去的;“你要是跟裴寂一清二白的,為什麼這麼晚了,你們還在一起?”
思路清晰,邏輯清楚,還學會反證法了。
江奈然怒不可遏的笑了出來:“很好,唐洲。是我低估你了。”
說完,她徹底沒了耐心,拉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門輕輕的關上。
唐洲才無力的抓了一把頭發。
……
江奈然直接在醫院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程豔琴給江輕羽得知這個消息後,立馬趕了過來。
一看見江奈然,原本擔心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
“你怎麼也在這?”
江奈然沒開口,隻是冷淡的倒了一杯水,拿了藥,遞給唐洲。
唐洲剛要接過,一隻手就飛快的奪走了杯子。
“不用你來照顧,白眼狼!”
江奈然也無所謂,她拿起紙巾擦掉手上的水珠。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從頭到尾,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那兩個人。
程豔琴當場就炸開了:“什麼態度!我養了她這麼多年,她不僅要送我去監獄,現在居然還一點懊惱都沒有!我就是養條狗養了這麼久,都該養熟了!”
唐洲淡淡的反問:“你都要殺她了,還指望她對你能有什麼好聯係嗎?她又不犯賤。”
“你怎麼說話的!”程豔琴厲聲反駁。
“我難道說錯了?”唐洲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諷刺:“你是養了她這麼多年,但人家本來就是江家的千金,如果沒抱錯孩子的話,那她這二十幾年會過的更好。”
“你什麼意思!”程豔琴徹底暴怒了起來:“你是嫌我窮嗎?”
“好了媽媽,唐洲還受傷著,你就彆跟他吵了。”江輕羽拉著她,溫和的勸誡。
“還有你,唐洲,彆氣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