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然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你還好嗎?”顧司衍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
怎麼著,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江奈然。
但是,江家人現在忙著安慰另外一個女兒,卻把這個最大的受害者給撇在一旁不聞不問了。
哪怕自己再喜歡江輕羽,這時候也忍不住要說一句,真是會哭的孩子才有人疼。
半晌,江奈然才冷淡的一抬眸:“很好。”
“……哦,你要是難過,其實可以說出來的。”顧司衍呃了一聲,繼續很彆扭的安慰:“要喝酒的話,也可以找我。”
“我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江奈然微笑:“過去那些人經常有一個神秘賬戶給我養母打錢。”
顧司衍臉色一變:“你不會是想說……”
“她不無辜,不是嗎?”江奈然一聳肩,轉身離開這裡。
顧司衍冷著臉,迅速跟上:“那也有可能是你養母跟什麼人有勾結的。”
“可能吧。”
江奈然根本不想爭辯。
顧司衍追上她,一本正經的說:“你是想說,輕羽早知道自己不是江家親生的,這兩人私下早相認了?然後她暗中給程豔琴打錢?”
“不知道。”她懶得說,坐到車內,剛要發動車子,顧司衍就眼明手快的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江奈然,這種事可不能胡說!”顧司衍義正言辭的提醒她。
江奈然握著方向盤,聽見這話,頓時笑開了。
她回頭看著顧司衍,說:“放心吧,我會讓你,還有你們,看清她的真麵目的。”
“這次,我可不開玩笑。”
無辜是吧?
可以啊。
她也不蠢。
白白折磨了她二十三年,現在還想繼續欺負她是嗎?想都不要想!
顧司衍絕對相信女神。
但江奈然這笑容也未免太陰險了。
他咽了下口水,弱弱的說道:“你,你要怎麼做?”
江奈然沒說話,隻是一言不發的發動車子離開。
顧司衍小心的看了她一眼。
路燈照耀下,忽明忽暗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多了幾根詭異的冷感。
他突然心疼了一下:“你真的不喝酒嗎?”
“……”江奈然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不難過。彆人怎麼欺負我,我就怎麼欺負回去。你要是幫襯的話,那我不介意連你一塊收拾。”
“……”顧司衍默了。
他怎麼感覺現在就算是路過的狗,都得被江奈然抓起來打兩下。
……
第二天。
江輕羽醒來的時候,看見蕭秋容靠在沙發上睡著,嘴角頓時露出一抹放鬆的笑意。
還好。
昨天的戲果然勾起母親的心疼。
而且,她這一出走,直接打消了嫌疑。
今後,這出狸貓換太子的戲全是程豔琴一手主導的,跟她沒半點關係。
她低頭笑了笑,突然察覺到不對,一抬頭就看見江林誠站在門口,神情微妙的看著她。
江輕羽臉色頓時一白。
江林誠沉默的走開。
她慌忙追了出去:“爸……”
“輕羽,你覺得對奈奈愧疚嗎?”江林誠背對著她,認真的問。
不愧疚,她為何要愧疚?
江輕羽攥著衣擺,楚楚可憐的點頭:“是!雖然這事是我媽做的,但她是為了我著想。俗話說父債子還,是我欠奈奈的。”
“那就還給她。”江林誠轉過身,歲月勾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幾道皺紋正嚴肅的擰起:“從今天開始,江家的生意都交給奈奈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