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
顧司衍呆在酒吧裡,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你就算把自己喝死,也沒用。”
裴寂冷淡的在他旁邊坐下。
酒保立馬要拿酒過來,但是被裴寂拒絕了:“開車。”
酒保立馬會意,去泡了一杯茶給他。
裴寂拿走他的酒,麵無表情的說道:“彆喝了。”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顧司衍苦笑著:“她現在這個樣子,變的很陌生。我感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
裴寂喝了一口茶:“人都是會變的。”
“像江奈然那種嗎?”顧司衍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以前那麼喜歡你,結果還不是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他說著像幸災樂禍。
裴寂看了她一眼,繼續說:“嗯,像她。不跟在我背後晃悠了,立馬就跟脫胎換骨了一樣。”
顧司衍點頭,又補充了一句:“事實證明,喜歡你還挺耽誤事的。”
一個是暴富的路被耽誤了。
一個是直接變神經了。
裴寂扯唇笑了下,幽幽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好像真是這個樣子的。”
顧司衍笑的有些不可抑製。
“學學她吧。”裴寂說:“該放下的就該放下了。無論是誰,對江輕羽都已經仁至義儘了。”
他們想要往前走,但是江輕羽不一樣。她想停留在過去,並且她要拽著大家一起,陪著她停在過去。
顧司衍抓了一把頭發,他長歎了口氣,說:“所以我就放著她不管嗎?除了我,已經沒人會管她了。”
裴寂沉默的看著他。
“你真的會讓江輕羽掉下去嗎?”顧司衍問。
“會。她想死,不是嗎?”裴寂回答的很乾脆,一秒的猶豫都沒有。
“……我猜也是這樣的。”
是江輕羽執意要拉著江奈然同歸於儘。
她錯在先。
最無辜的是九死一生的江奈然。
“再有下次,我還是會這麼做。”裴寂說。
“我知道。”顧司衍笑了出來:“她的確是很活該的。”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在說話。
顧司衍心裡很清楚,如果下次江輕羽又對江奈然出手,裴寂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這個人絕對會替江奈然出手收拾人的!
顧司衍說:“你回去吧,江奈然也傷的不輕。你回去照顧它吧,我等會叫司機來接我。”
裴寂點了下頭,站起身離開了。
顧司衍沉默的看著酒杯,無奈的笑了聲出來。
……
江奈然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床邊坐著個人。
她睜開眼一看,一股涼氣竄上背脊,嚇的她當即尖叫了一聲出來。
條件反射之下,她拿起枕頭,死命的衝著黑影砸了過去。
下一秒,枕頭被輕易搶走不說,她也被人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