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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瞪他一眼:“你彆說話。”

盛年閉嘴。

其實這裡的菜不難吃,但連慕心裡想著事情,吃得食不知味。沒過一會兒,他覺得氣氛太安靜了,又瞪了盛年一眼:“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盛年:“?”

說話也不行,不說也不行?

盛年試探開口:“那我說些什麼?”

連慕眼角餘光瞥見那張半價券,心口被上麵的“情侶”一詞燙了一下,語氣頓時不好:“你彆說話!”

盛年:“……”

一頓飯吃得匆匆,走之前,盛年去了趟衛生間。

連慕等他走了,目光落在那張半價券上,半響後,他拿過券,揉了又揉,發泄似的揉捏成一團。

“好好好,難吃。”盛年好脾氣地哄他:“你想吃什麼,回頭我做給你吃。”

連慕瞪他一眼:“你彆說話。”

盛年閉嘴。

其實這裡的菜不難吃,但連慕心裡想著事情,吃得食不知味。沒過一會兒,他覺得氣氛太安靜了,又瞪了盛年一眼:“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盛年:“?”

說話也不行,不說也不行?

盛年試探開口:“那我說些什麼?”

連慕眼角餘光瞥見那張半價券,心口被上麵的“情侶”一詞燙了一下,語氣頓時不好:“你彆說話!”

盛年:“……”

一頓飯吃得匆匆,走之前,盛年去了趟衛生間。

連慕等他走了,目光落在那張半價券上,半響後,他拿過券,揉了又揉,發泄似的揉捏成一團。

誰稀罕這個半價啊,他可以把整個飯店買下來給盛年。

但盛年好像很在意,也不知道他在意的究竟是什麼。

一直被刻意回避的某個想法又浮上腦海,連慕的動作一頓,慢慢展開半價券,發了一小會兒呆,把券放回了原位。

好像沒辦法裝作看不見了。連慕睫毛斂起,有點顫,又有點慌神-

嘴上說著討厭,可眼睛裡全是喜歡。

他自己不覺得,外人卻看得分明。

但是感情的事,還得由當事人自己來解決,他幫不上忙,所以還是彆添亂了。

“盛學弟回來了,我先走啦。”江言站起身,笑了笑,忍不住又說了句,“不要錯過彼此相互喜歡的人啊。”

盛年回到座位的時候,看見江言離開的背影:“江學長剛才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連慕有點慌亂,回避盛年的眼睛,“我們走吧。”

盛年點了點頭,想去拿桌上的半價券,當個紀念。

半價券皺皺巴巴,明顯是被人大力揉捏過,盛年一愣,動作僵了片刻,然後才慢慢拿起半價券。

連慕明明是喜歡他的。盛年百分之一萬的確定。

不然連慕不會默許他的靠近,不會任由他牽他的手、帶他出來玩,也不會對他無意識地撒嬌和耍性子。

盛年怕他一時接受不了關係的巨大轉變反而會被嚇到,所以才一直不敢說,想要循序漸進。

但他的慕慕卻不理他了。

他不知道連慕究竟什麼時候能夠直麵感情,但他已經忍得夠辛苦了,連慕要是再不理他,他真的會受不了的。

連慕目睹了這個過程,卻移開了眼睛。

天色已晚,連慕不想再逛下去,盛年帶他回學校。

他感覺到連慕心情不佳,其實他自己的心情也有點低落,但還是使出渾身解數想逗連慕開心,卻以失敗告終。

盛年以為連慕隻是因為假扮情侶這事才一時不自在,很快就會好的。但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才發現,連慕好像退回了那個冰冷冷的小少爺狀態,不笑,也不跟他說話,甚至能不回宿舍就不回宿舍,儘量避免與他見麵。

每每與他對視,隻能得到被移開的躲閃眼神。

盛年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各種情緒攪成了一鍋粥,有慌張、有懊惱、有煩躁,還有幾分氣悶和不甘。

父母好像不愛他,他也交不到朋友。

生性傲氣的少年不可能承認自己的性格有問題,也絕不會改,更不會在彆人麵前露出一分一毫的怯弱。所以待人越發冷淡。

緊接而來的升旗儀式,連慕作為年級第一,被要求做一份演講。

他偶然聽說同桌盛年也要在升旗儀式念檢討,不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去參加升旗儀式之前,他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隨手把講稿放在了桌上。回來的時候,發現桌子很亂,書和文具散亂地擺放著。

連慕沒當回事,匆匆拿起折起來的講稿就往外走。

那段時間他心情煩悶,等輪到他演講了,也隻是站到話筒前,展開講稿,語氣敷衍地念著。

——直到聽見台下嘩然,他才猛地意識到,他念的是盛年的檢討。

這份稿子用的是學校專用的稿紙,也折了起來,連慕拿走講稿的時候根本沒細看,沒發現這是盛年的那份。

檢討已經被他念了好幾行,台下老師臉都黑了,同學們全是一臉看熱鬨的表情。

連慕以為是盛年故意換了講稿讓他出醜,沉默了幾秒,淡淡地開口:“以上就是我同桌盛年的檢討,他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好好做人。”

說完,轉身下了台。

全場懵逼,角落裡有人鼓了掌,掌聲很快連成了潮水。

盛年:“……?”

這份稿子用的是學校專用的稿紙,也折了起來,連慕拿走講稿的時候根本沒細看,沒發現這是盛年的那份。

檢討已經被他念了好幾行,台下老師臉都黑了,同學們全是一臉看熱鬨的表情。

連慕以為是盛年故意換了講稿讓他出醜,沉默了幾秒,淡淡地開口:“以上就是我同桌盛年的檢討,他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好好做人。”

說完,轉身下了台。

全場懵逼,角落裡有人鼓了掌,掌聲很快連成了潮水。

台下覺得這一對同桌簡直有病,但稀裡糊塗跟著鼓起了掌。

連慕:“……?”

這次很抓馬的升旗儀式過後,兩人的關係急轉直下。即使後麵知道了這隻是一場被其他同學不小心撞到桌子的意外,兩人的死對頭關係也已經定型了,不可能改變。

連慕經常被盛年氣得胃疼,偏偏盛年又能把握好度,偶爾真的把他氣狠了,還會來道歉哄他。

他拿上包,剛轉過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熾熱。

“你要走?”盛年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靜地問。

連慕聽見他起床的動靜了,但沒有理會。此刻被他拉住,也隻是說:“放開。”

盛年攔著不讓他走:“為什麼要走?”

連慕掙了幾下沒掙脫,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又不肯露怯,端著冷冷的語調說:“你管我。”

盛年拿過他的包,把包扔在地上,又問了一遍:“為什麼要走?我對你不好嗎?”

淩晨的宿舍還暗著,一抹微弱的天光照出連慕收拾行李的身影。

他不能再跟盛年待在一起了,他要出去住,東西都帶走,家裡的係統和冬瓜都要歸他,什麼都不給盛西瓜留。

連慕賭著氣收拾東西,動靜自以為放得很輕,但還是把盛年吵醒了。

或者說,盛年根本就一宿沒睡。

盛年起了床,靠在櫃子上,沉默地看著連慕收拾東西。

連慕簡單地收拾了一些必需品,他東西本來就少,因為急著走,甚至裝不滿一個包。

連慕的睫毛在他掌心輕輕顫了顫,然後就往後退了一步。

“我才不喜歡你。”他說,“你也不要喜歡我。”

少年人最隱秘的心意就這樣被明晃晃地攤開、被拒絕,不留餘地。

盛年得寸進尺:“那你就是喜歡我。”

連慕:“沒有。”

“就是有!”盛年說,“那為什麼還要搬出去?為什麼要說不喜歡我?”

連慕不想聽見喜歡這個詞,他不要去喜歡彆人,彆人也最好不要喜歡他,因為這個詞在一時熱烈之後,會變得不可控,甚至消失。

他就是要逃避,怎麼了?

少爺性子中的驕縱任性冒了出來,重新收拾好心情,拒絕去想對方的感受,微微揚起下巴,冷靜地說:“總之,我要搬出去住,你彆攔我。再攔我的話,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可是他還是要走。

盛年胸口悶著一股無名氣,突然就有了動作,拽過連慕,把人抱在桌子上,右手按住他的後腦勺,稍稍使勁,逼迫他低頭俯視自己。

“你乾什麼!”

連慕驟然被他控製住,呼吸有些不穩,眼尾一片殷紅,又要強撐著冷淡倨傲的姿態,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他。

被他這樣看著,盛年的目光愈發熾熱,終於,再也克製不住。

他就以這樣一個下位者的姿態,惡劣地、強硬地、不容抗拒地吻了上去。

相貼的唇瓣如想象中一般柔軟,讓他完全失了控,熱切而不得章法地親著他。

連慕大腦一片空白,被牢牢控製著接吻,因激烈的索取而微微張了口,下一刻,唇舌便被攻占,曖昧又親熱地交纏相依。

一時間,屋裡隻剩下深深淺淺的喘息聲。

第 68 章 現實世界(十一)

盛年感覺自己大概是瘋了,心上人身上的水生調冷香幾乎在他懷中交融,帶來窒息般的眩暈和沉迷,讓他想索取得更徹底。

連慕被吻得渾身發顫,完全想不起來反抗,任由對方黏黏糊糊地親著他,唇齒輾轉反側,吮吸或噬咬。又向下麵落吻,從下巴到脖子再到鎖骨,接連掠過濕漉漉的酥麻。

終於,不甚清明的大腦被頸側的疼痛喚醒,電光火石間,連慕陡然意識到他和盛年正在做什麼,掙紮著用發軟的手臂推他。

盛年感受到抗拒,終於舍得放開。

“你不是總說我欺負你嗎?”他惡劣地用拇指摩挲著連慕的唇瓣,嗓音沙啞,“這才叫欺負。”

連慕努力平複紊亂的呼吸,身體發顫使不上勁,就隻能居高臨下地狠狠瞪他。

偏偏一張臉清冷昳麗,唇瓣卻被吻得嫣紅,黑發掩映不住紅透了的耳根,讓被他瞪視那人的心都軟了,覺得他好可愛。

於是盛年把姿態放低放軟,仰著頭看他,眼中儘是溫柔,“慕慕……”

然而尾音還未落,連慕像是觸電般渾身一顫,狠咬了一下舌尖,然後猛地把他推開。他跳到地麵,身形晃了晃,看都不看盛年一眼就向外麵跑去。

盛年的背部重重撞上櫃子,根本顧不上疼痛,立刻反應過來,上前追他。

剛到門口,卻看見連慕又折回來,盛年心中一喜,剛想開口,連慕就不由分說地扇了他一耳光,丟下一句氣惱的“不許跟著我”,攏著皺巴巴的衣領,跌跌撞撞地跑了。

清晨的校園沒多少人,所以沒有人看到連慕此刻的樣子。連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校外,又是怎麼來到附近小區的房子裡的。

盛年感受到抗拒,終於舍得放開。

“你不是總說我欺負你嗎?”他惡劣地用拇指摩挲著連慕的唇瓣,嗓音沙啞,“這才叫欺負。”

連慕努力平複紊亂的呼吸,身體發顫使不上勁,就隻能居高臨下地狠狠瞪他。

偏偏一張臉清冷昳麗,唇瓣卻被吻得嫣紅,黑發掩映不住紅透了的耳根,讓被他瞪視那人的心都軟了,覺得他好可愛。

於是盛年把姿態放低放軟,仰著頭看他,眼中儘是溫柔,“慕慕……”

然而尾音還未落,連慕像是觸電般渾身一顫,狠咬了一下舌尖,然後猛地把他推開。他跳到地麵,身形晃了晃,看都不看盛年一眼就向外麵跑去。

盛年的背部重重撞上櫃子,根本顧不上疼痛,立刻反應過來,上前追他。

太過分了!盛年他太過分了!

怎麼能……怎麼能一言不合就強吻他。

……

盛年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撩起一捧水,重重地潑在臉上,猶嫌不夠,索性把整張臉都埋在了水中。

冰涼的水終於徹底喚醒了他的神誌,他這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盛年試圖聯係連慕。

[prime]:慕慕

年從水中抬起頭,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黑發濕了,他便把濕發往後撩起,露出一張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俊朗的臉,臉頰有著顯眼的一道巴掌印,可以預想到扇他那人到底有多氣憤。

少爺第一次這麼重的扇他,可見真的被氣狠了。他最後留下的那道眼神也讓盛年有心去追卻不敢追出去,怕惹得他更生氣。所以隻能待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人離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也沒用。

親完了,理智也回來了,現在他滿腦子思索的都是該怎麼跪下來道歉。

盛年:“……”

啊,毫不意外呢。

盛年算了算時間,猜測連慕應該已經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區,他家在那裡有房產。

他記性很好,之前連慕讓他搬出去時,給他展示了房產證,他瞟了一眼就記住了精準地址。

他認識的朋友多,其中就有一個學長的家也在那個小區。盛年立刻聯係了學長,托他打聽一下,小區裡有沒有出租的房子,最好能離某單元某棟近一些。

他進不了連慕的房門,至少能離他近一點。

學長很爽快地答應了。

做完這一切,盛年把手機扣在桌上,懊惱地揉了揉頭發,長歎一口氣。

麵對係統單純無邪的眼神,盛年頭疼地揉揉額角,有口難言:“額,這個……情況有點複雜。”

係統了然:“我知道了,你又和慕慕宿主吵架了是吧?你們也真是的,都說床頭打架床位和,你就跟慕慕宿主道個歉嘛。”

盛年:“額……情況也許比你想的還要再複雜一點。”

係統:“難道吵得特彆凶?”

“不是。”盛年說,“還要再複雜一點點。”

係統想不出來到底能有多複雜,它晃晃短路的腦袋,說:“我不想了,我直接去問慕慕宿主好了。”

“哎哎彆去!”盛年怕它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跑去會把事情變得更糟,索性心一橫牙一咬,全盤托出。

“簡單來說,我親了他,他跑了。”

明明哄少爺的方法有這麼多,可他偏偏選了最糟糕的一種。這下好了,人跑了,跑得很決絕。

……不過話又說回來,咳,他不後悔把人親了,下次還敢。

問題不大,不就是多挨一二三四五數不清個巴掌,外加跪下來道歉嗎!

……不過話又又說回來,萬一,他是說萬一,道歉也哄不好少爺呢?

想到這,盛年慌了,連忙抓過手機,開始查全網查道歉攻略外加如何跪出水平的一百個小技巧。

心急會讓時間無限拉長,不知過了多久,可能過了一萬年吧,盛年聽到一道熟悉的電子音響起。

“宿主。”

一個小機器人輕快地跳到他桌上,高高興興地喊他:“西瓜宿主,我來找你們玩啦……咦,慕慕宿主呢?”

為了省事,係統直接把落地點定位到了兩人的宿舍,本以為會見到兩人,但卻隻見到了盛年一個。

係統被這個消息砸蒙了:“啊?”

係統:“啊??”

係統:“啊???”

劉星抱腿式驚恐.jpg

盛年說的是“親了他”,在係統耳朵裡自動轉變成“哈哈我敢親少爺,我不想活啦”。

“你說什麼?”係統崩潰了,“你怎麼敢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殺的,它帶的一個宿主親了另一個宿主!

這兩個宿主最初還是死對頭關係,雖然說關係早就變好了,但誰能想到你們是往這個方向好啊!

係統在原地轉了幾十個圈,然後說:“不行我得斷電冷靜一下,你記得三分鐘後給我通電。”

然後它就把自己的電源掐斷了。

明明哄少爺的方法有這麼多,可他偏偏選了最糟糕的一種。這下好了,人跑了,跑得很決絕。

……不過話又說回來,咳,他不後悔把人親了,下次還敢。

問題不大,不就是多挨一二三四五數不清個巴掌,外加跪下來道歉嗎!

……不過話又又說回來,萬一,他是說萬一,道歉也哄不好少爺呢?

想到這,盛年慌了,連忙抓過手機,開始查全網查道歉攻略外加如何跪出水平的一百個小技巧。

心急會讓時間無限拉長,不知過了多久,可能過了一萬年吧,盛年聽到一道熟悉的電子音響起。

“宿主。”

一個小機器人輕快地跳到他桌上,高高興興地喊他:“西瓜宿主,我來找你們玩啦……咦,慕慕宿主呢?”

為了省事,係統直接把落地點定位到了兩人的宿舍,本以為會見到兩人,但卻隻見到了盛年一個。

三分鐘後,盛年按照它的吩咐,為它通上電。係統開機,覺得過熱的各個模塊都稍稍冷卻了,它也變得冷靜一點。

盛年抓抓頭發:“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

“那你想到了嗎?”

盛年沉思片刻,試探著說:“要不你先去幫我看看慕慕現在怎麼樣了?”

係統瘋狂搖頭:“我不敢。”

誰敢接近正在氣頭上的少爺啊,即使它是少爺最喜歡的小係統也不行。

“冬瓜呢?讓冬瓜去試試。”

“冬瓜來不了。01最近特彆嚴格地監督我,根本找不著時機。況且——”係統感覺宿主現在特彆像那種和老婆吵架了,自己不知道怎麼哄,隻能讓孩子勸架的人,“冬瓜要是知道你欺負慕慕宿主,隻會咬你。”

係統同情地說:“你完了,慕慕宿主吃軟不吃硬,你真的完了。”

連係統都知道這一點,盛年又怎麼會不知道?

但凡當時他沒有情緒失控強吻人家,而是抱著他好聲好氣地哄,事情都不會變成這樣。

盛年更頭疼了。

盛年:“……”

係統猶豫了一下,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鬨成這樣子?”

“……大人的事,小孩子彆多問。”盛年說。

係統撇撇嘴。

不用多問它都能想到,一定是盛年欺負了連慕,哄不好的那種。   罵完了還不解氣,氣鼓鼓地坐在床上生悶氣,突然,手機響了一聲,推送了一條消息。

是盛年的視頻賬號“prime”,這個起名很符合盛年風格,嘚瑟又張揚。

前段時間他想起了這個被他拉黑的賬號後,就把賬號拖出了黑名單。不過這幾天他為自己和盛年的關係煩心,沒點開過這個軟件。

軟件推送了一條“猜你喜歡”。

連慕下意識點進去。

入目的動態配圖是一張半價券,上麵的情侶二字格外顯眼,但更讓人注意到的是入鏡的那隻漂亮的手。

下麵評論也都在說“你小子什麼時候有老婆了”、“光看手就覺得他一定好好看,你小子好福氣”、“帶著我的祝福滾”。

連慕:“……”

連慕氣笑了。

還“猜你喜歡”,你猜我喜歡不喜歡?

他把盛年的手機號拉出黑名單,打了過去。

第 69 章 現實世界(十二)

盛年剛和係統聽完了連慕發過來的那條語音,被罵得有點自閉,還沒緩過勁,就又看見一個電話撥了進來,讓他差點沒嚇掉手機。

係統激動地拍拍他:“是慕慕宿主的電話!宿主快接!”

然而手機仿佛變成了炸彈,而電話就是炸彈開關。明明上一刻還想要聽見連慕的聲音,等他真的打電話過來,盛年反而不敢接了。

係統替他著急,索性幫他按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過來的聲音清冷又滿是憤怒:“盛年,你是狗嗎,咬得這麼重!”

係統:“……”

盛年:“……”

係統唯唯諾諾地說:“慕慕宿主,是我。”

連慕:“……?”

連慕不知道係統何時到了盛年那裡,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在孩子麵前吵架,聲音便硬生生放柔和了點。

“是99啊,你把手機給盛年,自己先出去玩好不好?”

99如蒙大赦,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手機扔給了盛年。係統激動地拍拍他:“是慕慕宿主的電話!宿主快接!”

然而手機仿佛變成了炸彈,而電話就是炸彈開關。明明上一刻還想要聽見連慕的聲音,等他真的打電話過來,盛年反而不敢接了。

係統替他著急,索性幫他按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過來的聲音清冷又滿是憤怒:“盛年,你是狗嗎,咬得這麼重!”

係統:“……”

盛年:“……”

係統唯唯諾諾地說:“慕慕宿主,是我。”

盛年硬著頭皮接電話:“慕慕,是我。我能去找你嗎?”

“不能。滾。”連慕說。

盛年:“……好的。”

連慕摸了摸頸側紅痣那圈明顯的牙印,又想起盛年暗戳戳發的那條動態,感覺自己都被氣到麻木了:“來,給我解釋一下,你賬號的動態怎麼回事?”

“什麼賬號?”盛年愣了半響才意識到,是那天他偷摸發的“官宣”動態被連慕發現了。他發動態的時候確實抱有一絲僥幸和一絲想要被發現,但沒想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簡直是火上澆油。

盛年心虛地摸摸鼻子,絞儘腦汁地胡扯:“我……我那就是單純地記錄一下生活,真的。你看,我隻是客觀地把照片發上去而已,什麼都沒亂說。”

可能是因為太過胡扯,說著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係統激動地拍拍他:“是慕慕宿主的電話!宿主快接!”

然而手機仿佛變成了炸彈,而電話就是炸彈開關。明明上一刻還想要聽見連慕的聲音,等他真的打電話過來,盛年反而不敢接了。

係統替他著急,索性幫他按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過來的聲音清冷又滿是憤怒:“盛年,你是狗嗎,咬得這麼重!”

係統:“……”

盛年:“……”

係統唯唯諾諾地說:“慕慕宿主,是我。”

“彆給我嬉皮笑臉。”連慕冷聲說,“‘單純地記錄生活''?我看你的用心一點都不單純。”

下麵這麼多條祝福評論,這狗肯定是在暗爽吧?

盛年乾咳了一聲,不敢狡辯了。

係統唯唯諾諾地說:“慕慕宿主,是我。”

連慕:“……”

連慕把電話掛了。

聽著嘟嘟的忙音,係統和盛年麵麵相覷,係統說:“怎麼辦啊?”

連慕說:“把動態刪了。”

“不刪!”盛年下意識反對,在聽到連慕充滿威脅性的一聲“嗯?”後又趕緊走迂回戰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忘記賬號密碼了,所以刪不了。”

係統激動地拍拍他:“是慕慕宿主的電話!宿主快接!”

然而手機仿佛變成了炸彈,而電話就是炸彈開關。明明上一刻還想要聽見連慕的聲音,等他真的打電話過來,盛年反而不敢接了。

係統替他著急,索性幫他按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過來的聲音清冷又滿是憤怒:“盛年,你是狗嗎,咬得這麼重!”

係統:“……”

盛年:“……”一架。

01早有防備,提前安裝了一道防線,把99攔在外麵。

“我不跟你打,也不可能讓你把一個世界的數據帶到另一個世界。”它淡淡道。

來哭訴各個員工卡bug薅商城羊毛的88號係統說:“啊?我們不是嗎?”

01:“……”

01的無機質眼睛中充滿了無語,片刻後,它抬手在光屏上操作幾下,一隻小金毛從一片藍光鑽出來,懵逼地晃了晃腦袋。

01:“你和你的狗隻有半小時的假。”

小金毛撲到99身上舔了舔它,99高興極了:“謝謝01!”

01:“還剩29分45秒。”

99不敢再耽擱,剛要走,就聽見旁邊湊熱鬨的03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要把這隻小金毛帶到彆的世界?來,讓我看看。”

說著,03舉起了心聲放大鏡。

99轉變策略,切換眼巴巴的表情:“就帶一小會兒,很快就會送回去的。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影響,01你就偷偷給我開個後門嘛。”

“那也不行。”01的機械音永遠冰冷無波動,“無規矩不成方圓,難道我們快穿局是草台班子嗎?”

來報告上一季度稀爛的快穿世界巡查結果的02號說:“啊?我們不是嗎?”

來串門順便要撥款的維修部03號說:“啊?我們不是嗎?”

來吐槽自家宿主的切片邪神對象向快穿局發出“要是敢讓我家寶貝受一點欺負,我讓你們快穿局陪葬”警告的66號係統說:“啊?我們不是嗎?”

再不開門,他就要考慮在門口跪下了。

連慕冷漠:“東西放門口,你走。”

盛年被噎了一下,然後及時看到了係統和冬瓜,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慕慕,99和冬瓜來了。”

99可憐兮兮:“宿主,開個門吧。”

冬瓜可憐兮兮:“汪汪,汪汪汪汪。”

99轉變策略,切換眼巴巴的表情:“就帶一小會兒,很快就會送回去的。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影響,01你就偷偷給我開個後門嘛。”

“那也不行。”01的機械音永遠冰冷無波動,“無規矩不成方圓,難道我們快穿局是草台班子嗎?”

來報告上一季度稀爛的快穿世界巡查結果的02號說:“啊?我們不是嗎?”

來串門順便要撥款的維修部03號說:“啊?我們不是嗎?”

來吐槽自家宿主的切片邪神對象向快穿局發出“要是敢讓我家寶貝受一點欺負,我讓你們快穿局陪葬”警告的66號係統說:“啊?我們不是嗎?”

連慕有點猶豫。

小時候他的父母就經常在他麵前吵架和冷戰,他不想讓99和冬瓜看到同樣的事。

這一猶豫讓盛年抓住了機會:“這位少爺,你也不想把你的狗和你的係統關在門外吧?”

智能鎖閃了一下,連慕終於心軟,打開了門。

盛年一個閃身就進來了:“好了,你的狗進來了。”

係統緊隨其後:“你的係統也進來了。”

冰冷的“滾過來”喚回神。

客廳裝修簡約,但沙發很柔軟,應該是當初特意挑的,還有幾個軟得一抱就能陷進去的小抱枕。

盛年簡直能想象出來少爺當時是怎麼選沙發和抱枕的,應該是板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說出“要最軟的”這種可愛的話。

一說到軟,盛年就不由自主地看向連慕的唇瓣,回憶起吻上那張軟唇的觸感。

連慕的耳朵一紅,冷冷道:“不許看我,再看扣你眼珠子。”

盛年隻好收回視線。

冬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從氣氛中推斷出自家主人彆欺負了,頓時生氣了

小奶狗汪汪咆哮著衝向盛年,想要狠狠咬他一口給主人出氣。

讓它沒想到的是,盛年沒像以前按住它的腦門,而是偏了偏手腕,故意讓它咬到似的。它沒收住力,啊嗚一口咬在了盛年的手腕。

“冬瓜!”連慕平時嘴上說說放冬瓜咬人,可真到了冬瓜咬盛年的時候,他就下意識地心疼了,忙上手抱開它,“彆咬他。”

盛年手腕上的牙印滲出血跡,嘴角卻在聽見連慕維護自己時揚了起來。

連慕頓了一下,不想讓盛年看出自己在擔心他,掩飾性地低頭看向冬瓜,給自己找補,“冬瓜,彆咬他,會……會得狂人病的。”

冬瓜:“汪嗚?”

“我都被咬了你還說這個。”盛年垂下眼睛,伸手給他看,“疼。”

讓它沒想到的是,盛年沒像以前按住它的腦門,而是偏了偏手腕,故意讓它咬到似的。它沒收住力,啊嗚一口咬在了盛年的手腕。

“冬瓜!”連慕平時嘴上說說放冬瓜咬人,可真到了冬瓜咬盛年的時候,他就下意識地心疼了,忙上手抱開它,“彆咬他。”

盛年手腕上的牙印滲出血跡,嘴角卻在聽見連慕維護自己時揚了起來。

連慕頓了一下,不想讓盛年看出自己在擔心他,掩飾性地低頭看向冬瓜,給自己找補,“冬瓜,彆咬他,會……會得狂人病的。”

冬瓜:“汪嗚?”

“我都被咬了你還說這個。”盛年垂下眼睛,伸手給他看,“  盛年偷偷偏過頭,笑得無比燦爛。

好在傷口不深,冬瓜又是以數據體的形式過來的,不需要格外去打狂犬疫苗。

連慕一邊給盛年貼創可貼,一邊安慰冬瓜:“不怪你,都是他的錯。”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盛年心情頗好,甚至說,“冬瓜可以多咬幾口,我不介……嘶!”

連慕隔著創可貼重重按了按他的傷口,盛年隻能忍下。

做完這一切,連慕抱起係統和冬瓜,在一狗一統茫然的目光中,把它們抱去了書房,並鎖上門。

“好了。”他走回客廳,“來吵架吧。”

盛年:“……”

原來根本就沒消氣嗎?!

係統讓它沒想到的是,盛年沒像以前按住它的腦門,而是偏了偏手腕,故意讓它咬到似的。它沒收住力,啊嗚一口咬在了盛年的手腕。

“冬瓜!”連慕平時嘴上說說放冬瓜咬人,可真到了冬瓜咬盛年的時候,他就下意識地心疼了,忙上手抱開它,“彆咬他。”

盛年手腕上的牙印滲出血跡,嘴角卻在聽見連慕維護自己時揚了起來。

連慕頓了一下,不想讓盛年看出自己在擔心他,掩飾性地低頭看向冬瓜,給自己找補,“冬瓜,彆咬他,會……會得狂人病的。”

冬瓜:“汪嗚?”

“我都被咬了你還說這個。”盛年垂下眼睛,伸手給他看,“你。”

話是這麼說,可好想再親一次啊。但是如果再親的話,應該會被殺掉吧。

他暫時還不想死,隻能忍痛放棄,選擇以退為進的策略,語調放緩:“慕慕,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氣,是我不好,不該這麼對你。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不會原諒我,那我就慢慢哄你,好不好?”

“誰要你哄?”連慕像是生氣了,“我不需要彆人來哄我。”

從冷淡地說,“我又管不了你租房子。”

……

99和冬瓜的半小時一到,就被01強製押回去了。它倆一走,盛年也就沒了留下的理由,被連慕趕了出去。

這還是一起搭檔做快穿任務之後,盛年第一次跟連慕分開這麼久,從上午到傍晚,他都魂不守舍。

直到學長給他發來消息。

好久才睡著。

他做了一個很怪的夢。

“聽說就是他‘不小心’親了小連總,為了道歉,他說可以給小連總當狗。”

“也不知道小連總怎麼想的,不但不生氣,還讓他做貼身秘書?”

[無人機項目-趙學長]:圖片.png

圖片是一則出租房子的消息。

[無人機項目-趙學長]:你運氣真好,真的找到一個滿足你要求的房子,特彆近,就在隔壁!

[無人機項目-趙學長]:長租短租都行,而且房主急著出租,給的價格也低,撿到大便宜了!

盛年謝過學長,加了房主的聯係方式,約好明天就付錢住進去。

晚上睡覺時,空空蕩蕩的宿舍讓盛年很不適應,失眠了

盛年驚醒了。

第 70 章 現實世界(十三)

和房主約定的時間到了,盛年過去,連房子都沒細看幾眼,就簽了合同。

房主也爽快,沒有訂各種雜七雜八的條款,拿了合同就走了,把獨處空間留給盛年。

家裡家具擺設一應俱全,打掃得也乾淨,拎包即住。盛年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跑去敲對麵的門,敲了幾下沒人回應,他就持續耐心地敲。

什麼事?”

盛年想起昨晚的夢,謹慎起見,向連慕確認:“你媽媽有沒有可能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你?”

連慕:“?”

連慕:“你想得倒挺美。”

盛年懸著的心放下去一半,又問:“你家不會把你送去商業聯姻吧?就比如那個叫鄭什麼記不住名字的誰誰誰。”

連慕說:“鄭書竹?”

可能是怕他生氣,轉身飛似的跑了。

連慕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自己心底湧上來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對,是他。”盛年吃醋,“你為什麼把他的名字記得這麼清楚?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連慕:“?”

連慕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在無語到極點的時候是會笑出來的:“我記住一個三個字的名字很奇怪嗎?盛年,你到底想說什麼?”

“……咳,其實沒什麼。”盛年從連慕的態度中看到了想看到的答案,又高興起來,說,“我去買菜做飯。”

連慕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大著膽子的盛年抱了一下。盛年回來啦!有沒有想我?!”

一室寂靜,隻有微風拂過窗簾,發出沙沙聲。

歐陽皓辰:“?”

他親愛的兩個室友呢?

歐陽皓辰撓撓頭,給盛年打電話,好半天,才有人接電話。

“盛年,你和少爺在哪呢,怎麼都不在宿舍?”

那邊的盛年似乎正在敲一扇難以敞開的門,不過他敲門的動作極有耐心,大有“不開門我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邊敲來哪裡不對,就先不想了:“你們兩個怎麼都搬出去了?是不是吵架了?”

一年的室友當下來,歐陽皓辰自覺很清楚他倆針鋒相對的相處模式了。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兩人吵架了,所以要搬出去住。

“不是你想的那樣。”盛年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總不能說在你不在的日子裡,你的倆室友在一起了吧,“總之情況很複雜,我倆沒吵架,是因為彆的原因才搬出來的。”

歐陽皓辰:“到底是啥事能讓你倆都搬出去住?”他自然而然地理解為兩個人各自搬出去,正要再勸兩句,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連慕的聲音:“誰的電話?”

“歐陽的電話,他到宿舍了。”盛年似乎是進了屋,門被從裡麵關上,“我買好菜了,我去把菜放進冰箱。”

,哈。哈哈……”,總覺得能看出一股子魂歸西天的味道。

其實搬出來也好。不得不說,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連慕來說,宿舍環境極不舒適,這種不舒適是客觀的,甚至跟盛年無關。

早在剛入學,一看到宿舍環境,他就想要搬走了。一是因為一時半會確實挪不出空宿舍,二是因為盛年陰陽怪氣地嘲笑他,結果他就莫名其妙留下來住了,一住便是一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忍受四人寢的環境。

所謂的“早八起不來床”,確實是原因之一,可根本就不是主要原因。他要是真的搬出來住,其實是起得來床的。

上學日的淩晨五點,連慕醒了。

已經記不清昨晚做了什麼夢了,但應該不太好,以至於他心口悶悶的。

他睡眠一向不好,尤其是搬出來這兩天,失眠到半夜,卻又醒得很早。

既然都醒了,他索性直接去了學校。他很了解盛年,盛年一定會卡在剛好能趕上早八的時間點喊他去上學。

多一分怕遲到,少一分怕他發起床氣。

那頭安靜了半響,然後連慕的聲音傳過來:“歐陽,是我。你的腿還好嗎?”

歐陽皓辰的手機咣當掉到了地上:“你倆在同居?”

他可算是明白剛才盛年的話有哪裡不對了——“我和慕慕搬出來住了”,盛年他稱呼的是慕慕啊。

……

連慕隻是被盛年敲門敲煩了,才勉為其難讓他進來,沒想到會被室友誤會成同居。於是他勒令盛年跟室友解釋清楚。

也不知道盛年怎麼解釋的,連慕看著歐陽皓辰發來的那條“原來是我誤會了啊

連慕還在跟他賭氣,所以才不要跟他一起上學,先他一步走了。

清晨時分的教室微冷,這幾天的睡眠不足讓他腦子有點昏沉,趴在桌上慢慢睡著了,好看的眉毛在夢中也是皺著的,不知道到底在煩惱什麼。

一直睡到上課的鈴聲響了,連慕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眼中帶著未睡醒的混沌。他慢吞吞地坐直身子,卻忽然感受到了什麼。

那頭安靜了半響,然後連慕的聲音傳過來:“歐陽,是我。你的腿還好嗎?”

歐陽皓辰的手機咣當掉到了地上:“你倆在同居?”

他可算是明白剛才盛年的話有哪裡不對了——“我和慕慕搬出來住了”,盛年他稱呼的是慕慕啊。

……

連慕隻是被盛年敲門敲煩了,才勉為其難讓他進來,沒想到會被室友誤會成同居。於是他勒令盛年跟室友解釋清楚。

也不知道盛年怎麼解釋的,連慕看著歐陽皓辰發來的那條“原來是我誤會了啊

他睡著的時候,有人給他披了外套。

歐陽皓辰的手機咣當掉到了地上:“你倆在同居?”

他可算是明白剛才盛年的話有哪裡不對了——“我和慕慕搬出來住了”,盛年他稱呼的是慕慕啊。

……

連慕隻是被盛年敲門敲煩了,才勉為其難讓他進來,沒想到會被室友誤會成同居。於是他勒令盛年跟室友解釋清楚。

也不知道盛年怎麼解釋的,連慕看著歐陽皓辰發來的那條“原來是我誤會了啊 是一顆奶糖,夾著花生碎和蔓越莓乾。

連慕怔怔地撿起奶糖,抬起頭,看見一架拎著裝滿鮮花的木籃子的無人機。

盛年正在不遠處,望著他笑。

無人機略一擺動,木籃便微微傾斜,落下來一朵玫瑰,剛好落在他臉上。花莖的刺都被細心地摘了,柔軟的花瓣散開,順著他的臉頰飄落。

連慕抬手接住玫瑰花,看向盛年:“你無不無聊?”

連慕隻好停下。

無人機也跟著停下,又落下幾朵玫瑰,這次還夾雜著小小的冰過的茉莉。盛年去買玫瑰的時候,眼睛餘光瞥到一籃子茉莉,忽然就覺得,冰過的小茉莉像連慕身上水生調香味的後調。

連慕覺得無人機似乎晃得不太穩當,正想說話,無人機就真的不穩當了。

他下意識抬頭,剛好看見木籃子傾倒,滿籃子的玫瑰與茉莉紛紛揚揚落下,落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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