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子說的是,那就直接審理陳俊被毒殺一案吧,至於這兩個汙蔑嚴公子的人……”
“就交給我處置吧,畢竟也是我嚴府的人。”嚴成學冷眼看了看林姨娘和紅霜,語氣森冷地說著。
張顯連忙點頭稱是。
紅霜一看嚴府的人要來抓自己,立馬掙紮著:“大人,我們沒說謊,劉二狗就是被嚴成學給弄死的,林姨娘親眼所見,而且,而且,陳俊死的那天劉二狗親口對我說,他要和嚴成學一起去找陳俊收賬。”
“來人,給我把這兩人帶回嚴府,等我回去家法伺候。”嚴成學冷聲說著。
嚴府的人立馬上前想要帶走那兩人,就在此時,一道冷淡的聲音從衙門外傳來:“慢著,那兩人還有用。”
眾人視線落在從衙門口進來的嚴知身上,他神情冷淡,在看向沈映喬時才下意識溫柔了點。
莫名的,沈映喬就心安了。
“又是你,你管得著嗎?這兩人一個是我小妾,一個是我府裡的丫鬟,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嚴成學一看見嚴知就想起被他揍時的痛楚了,一下就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兩人和案子有關,當然不能被你帶走。”嚴知瞥了他一眼,冷聲說著。
他是沒想到居然會提前審理,一聽程力的話立馬就趕來了,以至於他有些事還沒想明白。
“嚴公子,既然和案子相關,你就等案子結束再帶走吧。”張顯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無措。
“行吧,我就看看你怎麼辦案吧。”嚴成學說完,就示意嚴府的護衛鬆開紅霜和林姨娘。
嚴知對張顯行了禮,就跪在地上冷聲說:“草民嚴知,乃是嚴氏的夫君,我要狀告嚴成學栽贓陷害我妻子嚴氏。”
“哈哈哈,栽贓陷害,你有什麼證據?你不是來找樂子的吧。”嚴成學自信地笑著道。
他才不信嚴知能找到什麼證據或證人,畢竟唯一一個知道實情的人已經被他弄死了,而且就算有證據又如何,他也可以有證據。
“大人請看這是什麼?”嚴知說著就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一旁的衙役。
張顯頭疼地接過東西看了眼,遲疑地道:“這是何物?”
“一刻散。”
張顯一聽,立馬把這東西給丟到了桌上,遲疑道:“這東西不是早就禁了嗎?哪來的?”
“那你就要問問嚴公子了,畢竟這是從嚴公子的書房裡找到的。”
“你說是就是啊,這東西已經禁了多久了,我府邸怎麼可能會有?”嚴成學愣了一瞬才道,聲音依舊鏗鏘有力。
“這東西先暫緩,你說說栽贓陷害一事。”張顯說道。
“大人,陳俊當日不是在客棧中的毒,而是在劉家米鋪後的宅子裡,喝了嚴成學給的茶水才中的毒,那毒就是一刻散,而陳俊之所以在客棧才死,那是因為一刻散的藥效到了,陳俊才毒發身亡的。”嚴知的聲音冷淡,卻帶著不容置喙,讓人不自覺就信任他。
“一派胡言,一刻散早就被天元國給禁止了,現在哪裡還有,再說,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有什麼證據?沈映喬毒害陳俊的事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嚴成學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嚷道,一副癲狂的樣子,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