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從賭坊回到客棧後還在想著李鳴的那句四分之一,靈州城可不是清水鎮,這可是能和京城比肩的地方。
徐清齊在這的產業有四分之一意味著他比嚴知想象的還要可怕。
沈映喬哄睡兩小孩後,看見嚴知屋子的燭火還亮著,猶豫了會還是敲了敲門。
“是我。”
嚴知聽見沈映喬的聲音一頓,愣了一會才去開了門。
“感覺你從去了開山寨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有什麼事嗎?”沈映喬遲疑了會,還是問道。
她一早就想問了,隻是苦於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嚴知一怔,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一早就被沈映喬注意到了。
他讓開身子,讓沈映喬進來,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沒有七歲前的記憶,所以什麼都不知道,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不知道從何查起。”
“你很迫切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沈映喬問著。
她沒想到嚴知在困惑這件事。
“也沒有,隻是不想讓自己處於危險中,尤其還是不知道為什麼的危險。”嚴知語氣平淡地說著。
沈映喬一怔,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她也沒辦法。
於是她坐在嚴知身旁,輕聲說:“危險還沒來臨就不叫危險,那些隻是你的猜測,不是嗎?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我們在哪裡買一所宅子,買個什麼樣的宅子。”
沈映喬說完笑著看向他。
嚴知被沈映喬的笑臉感染了,不自覺也笑了起來:“你說的對。”
他暫時確實不用考慮那麼多。
第二天早晨吃飯的時候,沈映喬就發現嚴知沒有前幾天那樣煩躁了,她也在心裡鬆了口氣。
幾人吃過飯後,嚴知就找李鳴帶他們去看了宅子,最後選定的是一個四進四出的大宅子,花了一千五百兩。
沈映喬默默在一旁肉痛,太貴了。
最後置辦家具和買丫鬟小廝又花了不少錢。
嚴知和李鳴離開前給沈映喬留下一個賭坊的人,說是賭坊的打雜丫鬟叫悅榕,因為不習慣賭坊的事就被徐清齊丟給了嚴知,然後就來到沈映喬身邊了,聽說還會點武功。
“夫人,您不用擔心,我以前不是賭坊的人,不是替他們監視你的。”悅榕立馬表態。
開玩笑,好不容易能留在靈州,她才不想被人懷疑然後被丟出去。
沈映喬打量了悅榕幾眼,隻覺得這姑娘長得很好看,皮膚乾淨白皙,身材高挑,一身普通的群衫穿在身上到意外的合適,平添了幾分靜雅。
她在觀察悅榕的同時,悅榕也在觀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