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溫席的手心很暖和,在他掌心覆上後輕輕屈指,將指尖插.入他的手指間隙中,鬆鬆地握住。
作為一名音樂家,阮溫席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指節白皙而修長,一下子顯得許齊思的又秀氣不少。
許齊思沒來得及想太多,工作人員便提示過山車準備開始運行。
他連忙將心思收斂回來,不由得將手心收緊了些。
在a市的係列主題遊樂園中,他們所玩的這個童話主題過山車“雲霄飛車”是最著名的,不僅有各種高空極速下墜,還有很多高速旋轉的彎道。
在過山車正式開動後,許齊思就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一次極速俯衝和即將失重墜落的感覺。
呼嘯的風聲、不絕於耳的尖叫聲、過山車與鐵軌之間高速摩擦的運作聲,不同的喧鬨動靜回蕩在許齊思的耳畔。
而在他的眼前,有晴朗澄澈的藍天白雲,有整個遊樂園的俯瞰圖景,還有飛速下墜時轉瞬即逝的餘光所見。
他一次次地感覺靈魂與身體被這一切所分割,又一次次被手心逐漸握緊的力度拉回來。
耳之所聞、目之所及都仿佛已經變成虛幻,唯有緊握的那點溫暖真切存在著。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但是並不討厭。
一次過山車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沒過多會兒,列車總算放慢了速度,一點點抵達最後的終點。
伴隨著工作人員的提示音,一切又徹底回歸到真實當中。
阮溫席那邊很快就鬆開了手,等著工作人員幫忙把他們身上的舒服都解開,隨後便和許齊思一塊往出口去。
途中阮溫席看向許齊思,問:“感覺怎麼樣?”
許齊思乾脆道:“好玩!還想玩!”
他稍抬頭對上阮溫席的視線,眸底帶著很難得的光亮,像星光一樣細碎且燦爛。
阮溫席都晃了一瞬神,旋即展顏一笑:“我們小七可以啊,我還以為你不一定能適應這種活動呢。”
許齊思還在從過山車出來的興頭上,少有地主動問:“我們可以再玩一次嗎?”
阮溫席本不想拒絕他,不過考慮到時間和其他項目,他還是提議:“要不要先去試試跳樓機?是和過山車同類型的項目。你之前沒玩過的話,我想趁現在帶你都去玩過一遍,晚點再回來這邊。小七覺得可以嗎?”
聽到阮溫席說跳樓機是和過山車同類型的,許齊思當即點頭,表現出和他安靜性子有極大反差的熱情:“嗯!”
阮溫席忍不住伸手又往他腦袋上揉了一把,和他一道繼續前往下一個項目。
接下來的整個上午,許齊思把刺激性的項目全部玩了個遍,還跑回去又玩了一遍過山車與跳樓機,心情明顯比剛來時好得多。
到了中午,阮溫席估摸著時間提醒:“差不多該吃午飯了,我們先趙家餐廳休息下吧。”
許齊思意猶未儘:“我還不是很餓。”
阮溫席總覺得一個過山車像是打開了許齊思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雖然他很欣慰見到許齊思開心,但還是往許齊思腦袋上拍了一下,選擇維持強硬:“不行,你餓了,先跟我去吃飯。”
許齊思隻得遺憾作罷,順口接一句:“好吧,那我餓了。”
阮溫席被他逗樂,無奈地笑著捏了下他帽子上的貓耳朵,與他一道往餐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