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妃笑著搖了搖頭:“罷了,今日阿銘聽話,這糕點算是母妃獎勵阿銘的。”
付銘眸子一亮,他素來被管著不許多用糕點,得了母妃的話,剛想將糕點吃下,忽地一頓,猶豫地將糕點舉給李側妃,堅定地說:
“母妃吃,吃完糕糕,心情好。”
李側妃驀然心中一軟,哭笑不得:“好好好,母妃吃。”
陪著付銘玩鬨一會兒,見他有些困覺,才叫嬤嬤將他帶回去休息。
等付銘身影消失後,李側妃臉上的笑才漸漸淡下去,她斜睨向安鈾:
“阿銘身邊的嬤嬤罰三月月奉,阿銘年齡小,自製力不夠,她們卻不該玩忽職守。”
安鈾立即應下,知曉自家主子將小主子看得最重,絲毫不敢替嬤嬤求情。
主子特意吩咐過,不許小主子多用糕點,那些嬤嬤居然讓小主子偷到糕點,還暴露在了主子麵前,的確是辦事不力。
李側妃慢條斯理地撫過手指,她對於付銘素來是誇多於罰的。
她幼弟年少時跟在嬤嬤身邊,娘親望子成龍,素來管教甚嚴,導致後來,幼弟竟和嬤嬤比和娘親還要親近。
例子在眼前,李側妃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付銘做錯了事,她會罰其身邊的嬤嬤,久了,照顧付銘的嬤嬤自然知曉該如何做。
李側妃遂又想起方才被付銘打斷的事,冷嗬一聲:
“殿下倒真是憐惜她。”
她在正院說的那些話,不止是說給王妃聽,又何嘗不是說給殿下聽?
可即使如此,殿下居然還陪著王妃用膳。
李側妃幾不可察地眯起眼眸,聲音低得幾不可聞:“我便不信,殿下能忍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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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韻跟在付煜身後回到前院時,已快近午時了。
她醒來後就去伺候付煜洗漱,還未來得及休息,就被王妃傳召了去,連早膳都未來得及用,如今早就覺得饑腸轆轆。
一路跟著付煜進了書房,還不待她尋著借口退下,就見付煜坐在案桌前,掀起眼皮子掃了她一眼,道:
“過來。”
薑韻一頓,應了一聲是,遂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她剛在案桌旁站穩,就聽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外麵等了多久?”
薑韻慢了半拍,才知曉付煜問的什麼,她似遲疑了下,才緩慢道:
“殿下回來得早,奴婢未等多久。”
付煜抬眸多看了她一眼,對她這個回答,未作表示。
他持筆點了下旁邊的墨硯,平靜道:“研磨。”
她在宮中也常做這事,付煜知曉這點,遂也沒問她會不會。
薑韻輕咬唇,似想說些什麼,可還未等張口,忽地就聽見一陣輕響聲。
倏然,薑韻漲紅了一張臉。
付煜明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視線下移,落在薑韻被腰帶束住的小腹上。
薑韻被盯得麵紅耳赤,無措地伸手遮住小腹,止不住羞愧道:
“殿、殿下快彆看了……”
她在宮中是貴妃的貼身宮女,莫說挨餓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一些世家小姐,若是不得寵的,恐怕還沒有她過得好。
女子窘迫得像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吹彈可破的臉頰上似落了一抹紅霞,付煜眸底幾不可察地閃過一抹笑意,很快消散不見:
“還未用早膳?”
薑韻低垂著頭,似想自己藏起來,嗡嗡地說:“殿下剛走,奴婢就去了正院。”
她隻有這時,語氣中才帶了抹似撒嬌的調調,和平時的溫和不同,軟乎地恨不得讓人將心尖都化了。
不得不說,付煜對她這難得的模樣,也頗為受用。
但付煜也沒甚惡趣味,還不至於讓她忍著饑餓在這兒伺候,頓了頓,付煜才朝外道:
“張盛,送些糕點進來。”
非是他不許薑韻去用早膳,而是,如今快近午時,若她用得多了,怕是要錯午膳了。
他難得的體貼,薑韻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臉頰上的燒紅不減反增,她越發輕聲地說:
“奴婢謝過殿下。”
付煜睨了她一眼。
他傳了糕點,卻未說是給她用,她倒是自覺。
隻不過,這話他隻在心中想想,並未說出來,眼前女子本就臉皮消薄,若說了出來,恐她會真的羞愧難當了。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今天去考試了,要練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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