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邊情況如何?”
談起正事,衛旬神色嚴肅起來:“昨日傳信給京兆尹了,今日秦大人送來消息,如今南城那邊已經疏散了人群。”
付煜若有似無地點了下頭,隻眉心依舊緊擰著。
衛旬說罷,禁不住地搖了搖頭:
“殿下,如今湧進長安城的難民越來越多,這般情況繼續下去,聖上難免會震怒。”
薑韻低眉順眼的,待聽見“難民”二字時,她研磨的手輕輕一晃,墨水險些濺出來。
她呼吸一輕,剛欲請罪,就發現付煜對她這番失誤毫無反應。
薑韻稍稍側眸,看向付煜。
付煜垂著眼瞼,眉眼平淡,沒有說話。
衛旬偷看了他一眼,堪堪遲疑道:“殿下,屬下不明。”
“難民湧入長安城一事,我們已經上折子稟告聖上了,如今聖上無旨意,為何我們還要這般大費周折?”
此番話,衛旬說得有些冷漠地不近人情。
可人在世,哪有那麼多隨心所欲,即使這般情況,也難免要多些算計在其中。
聖上無旨意,誰也猜不到聖上在想些什麼。
他和殿下日日忙前忙後,連用膳的時間都差些顧不上,若到時,有功勞或無功無過,皆可。
衛旬擔心地是,他們最後會為旁人做了嫁衣。
畢竟,聖上寵愛殿下不假,可聖上膝下卻不止殿下一個皇子。
其餘皇子皆無動靜,他們這般操勞,是否有些過於……多管閒事了?
衛旬的一番話落下後,書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案桌旁的香爐不斷升起嫋嫋白煙,薑韻在宮中伺候久了,將後宮不得乾政牢記在心中,如今聽了這些話,頓時覺得有些站立不安。
因為,她聽懂了衛旬的言外之音。
薑韻不著痕跡地側頭,視線無聲地落在付煜身上。
她心中也有些好奇,殿下是怎麼想的?
不得不承認,若她是殿下,恐也會和衛旬一般的想法,畢竟,不管為官為奴,明哲保身都是自古以來的生存之道。
殿下是皇子,可對於聖上來說,他也是臣子。
付煜掀了掀眼皮子,他眸色很深,讓人猜不透他是如何想法,他隻平靜地問了一句:
“然後呢?”
衛旬頓時啞聲。
他憋了半晌,沒有憋出一句話。
難道要他提議,就此罷手,不再管那群難民?
可他們已經插手了,此時再停手,已經晚了,落在聖上眼中,恐是更討不得好。
他堪堪道:“屬下不知。”
付煜平靜道:
“那就繼續。”
衛旬說的道理,付煜自然知曉。
可付煜從一開始,他就知曉自己想要什麼。
他不著痕跡地朝皇宮的方向看去,眸色稍深。
長安城,是付家的長安城。
百姓是,難民也是。
父皇隻會比他們更看重難民一事。
如今毫無旨意,究竟是試探還是測試,付煜懶得去想。
身處其位,擔其責,有些事,他該做。
可該他得的東西,旁人一分也搶不走。
衛旬還有些遲疑:
“可……”
付煜倏然抬眸,頗有些不耐道:“你當本王為何讓你傳信給京兆府疏散城南人群?”
衛旬擔心的,不過是怕他現在所做一切,最後恐是為旁人徒做嫁衣。
但人儘皆知的事,即使是當今聖上,也壓不下去。
所謂眾人之口,豈是那般容易堵住?
越是位高者,越是在意名聲,年齡越大,就越在意外界的聲音,這一點,即使是聖上也不會例外。
衛旬稍頓,終於反應過來付煜是何意,他不窘反鬆口氣:
“是屬下多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朝的篇幅不多,基本就是提一下
明天的更新會很晚,因為要上個夾子,過了明天就好啦
我再放個預收文文案呀,大概渣女從良的故事吧
《謹遵長公主之令》專欄收藏
簡介:
陳瑗身為長公主,生性張揚,囂張跋扈,親兄登基後,她更是肆意而為
聽聞其府中男寵無數,堪稱夜夜蕭歌,聖上寵之,眾人明麵上也不敢議論
霍餘親眼見過長公主府中男寵,對長安城中傳言深以為然
直到霍家被以蓄意謀反之罪名入獄,旁人不敢多言一句,唯獨這長公主替霍家說了話,免了霍家幼兒女子的死刑
重生之前,霍餘對長公主滕養男寵一事無感
重生之後,反而暗暗皺眉,覺得些許不妥
小姑娘容貌堪絕,眉目精致,身份貴不可言
那些男寵皆是弱柳之風,堪比女子,哪配得上她?
小劇場*
後來每次遇見陳瑗,權傾朝野的霍餘都要皺著眉頭,約似刻板地對長公主行事作風念叨一番
眼見著長安城中的男子都躲著她走,陳瑗煩不勝煩,擰著細眉,十分不滿:
“霍大人,朝中之事還不夠你忙?怎得總要管本公主閒事?”
霍大人麵無表情:“朝中之事,自有聖上忙碌。”
陳瑗瞪圓了眸子,氣得口不擇言:“你趕走了本公主的男寵,是打算拿自己補上?”
重生後的霍餘細細思索,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更何況,她還救了霍家那麼多人。
考慮清楚的霍大人,麵無表情地點頭:“公主有令,微臣自當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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