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自然知曉他是何意,隻是衛旬還在書房中,她輕紅了臉,些許不自然地覷了衛旬一眼。
衛旬不解地朝她挑眉。
這是要作甚?還需他回避不成?
薑韻頓了下,這的確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剛有動作,忽地就見付煜抬頭掃了眼衛旬: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衛旬眉梢輕動:“殿下倒真狠心,這近午時,都不留屬下用膳?”
說著,他好笑地掃過薑韻一眼,隻稍頓,他立即若無其事地移過視線。
女子羞紅著一張精致的臉蛋,低眉刹那間溫柔,令人晃眼。
付煜沒說話,隻抬眸涼涼地看他。
衛旬忙忙收了玩笑的心思,連連抬手作揖,隻話中還似透著笑:“屬下退下就是。”
書房中隻剩薑韻和付煜兩人時,付煜掃了眼女子絞在一起的手指,戲了她一句:
“你倒是臉皮薄。”
隻叫她替他按按額頭,卻被她一番作態弄得好似他們要作甚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薑韻咬唇,嗔瞪向他,軟聲輕惱:“殿下不用奴婢了?”
付煜倒不怕她這惱意,卻也消了聲。
畢竟,女子臉皮的確薄,再說下去,她恐會真的惱羞成怒。
薑韻似不情不願地走到他身後,抬手落在他額角的力道卻格外輕柔。
付煜眸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隻在下一刻,他覷見什麼,稍頓,拉過女子的手,背後傳來女子連聲不解:“殿下,這是作何呀?”
她尾音略微降低,似羞赧得不行。
付煜掃過她,挑眉反問了她一句:
“你當本王要作甚?”
薑韻緊咬唇瓣,眉眼的溫順羞意近乎要溢出來,她輕抽了抽手,低聲連連軟語:
“殿下快放開奴婢,若張公公他們進來看見……”
後麵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隻睜著姣好的眸子軟乎乎地看向她。
那瞬間,付煜差些也都以為自己想要對她做些什麼了。
遂頓,付煜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扯過她的衣袖:
“本王倒是好奇,你腦子裡日日在想些什麼?”
薑韻剛欲反駁,視線落在殿下扯過的衣袖上,頓時噤聲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奴、奴婢……”
付煜扯過的那片衣袖被劃破一道口子,口子甚長,十分明顯,是以,付煜一眼就看見了。
付煜放開女子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子一眼,他不緊不慢地說:
“怎麼?進府後,是本王虧待你了?竟連件好的衣裳都沒有?”
他眉梢輕掛著一抹揶揄:“還是說,這是變著法子在向本王討賞?”
薑韻窘迫得不行,堪堪惱聲喚道:
“殿下!”
付煜垂眸,輕笑了聲,揚聲叫進來張盛,當著薑韻的麵吩咐:
“待會讓繡房的人來一趟,給她量量尺寸,做兩套合身的衣裳。”
張盛驚訝地看向薑韻。
繡房的事,他方才剛得了消息。
隻這一會兒功夫,薑韻就能讓殿下作了這般吩咐,他心中輕搖了搖頭,難得對繡房生了一絲同情。
鈴鐺去領,繡房說沒時間做,如今卻得親自舔著臉過來,這般打臉,倒也是真的狠。
等張盛退下,女子才半晌憋了一句:“殿下慣愛欺負奴婢。”
付煜輕挑眉梢,根本不做否認。
他慣愛看她羞得不行的模樣。
白皙臉頰透紅,比皚皚白雪中的紅梅皆要惹眼。
他低聲笑:“回去換身衣裳,旁人看見,當真以為本王虧待了你。”
薑韻本就窘得不行,聽見這話,頓時眸子一亮,連行禮都沒有,忙拎著裙擺小跑出去。
在其背後,付煜不自然地抬手捏了捏眉心,方才隻顧著戲弄女子,一時倒忘了乏累。
薑韻退出書房後,恰好聽見張盛在吩咐劉福去繡房,她臉上的羞紅就褪了些。
在劉福要轉身時,她出聲攔住了劉福:
“劉公公且等一下。”
劉福一頓,不解地看向薑韻:“薑姐姐有何交代?”
薑韻伸手,衝還站在遊廊上的鈴鐺招了招手,鈴鐺忙小跑過來。
劉福驚訝,暗暗和張盛對視一眼。
不知薑韻想要作甚。
薑韻彎眸抿出一抹淺笑,對著劉福道:
“常聽說繡房的彩月姑娘手巧,我一直想見識下她的手藝,這次得了機會,還望劉公公幫幫忙,就讓彩月姑娘過來吧。”
說罷,薑韻拉過鈴鐺的手:
“左右鈴鐺現在無事,不如讓她和劉公公一起跑一趟?”
薑韻和鈴鐺對視一眼,鈴鐺眼睛甚亮,對著劉福堆起笑臉。
劉福自是知曉鈴鐺剛在繡房受了委屈,雖不解薑韻想作甚,和彩月之間又有何矛盾,可也不必要在這事駁了薑韻的臉麵,當下笑著點頭:
“這皆是小事,薑姐姐放心。”
劉福帶著鈴鐺離開後,薑韻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衣袖上的口子。
當作無事發生?
自不可能。
隻不過這身剛穿的新衣裳,就這般毀了,倒真有些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 準時更新~
加更在周末,不要著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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