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扒衣服,雖沒讓郭氏受身體上的懲罰,卻是打著逼死郭氏的念頭。
如今說是願意給郭氏跪下道歉,但她比郭氏位份高出那麼多,郭氏豈敢受她的跪?
而且,高位去跪低位,但凡皇上是個重視規矩的,也不可能同意。
果不其然,付煜冷聲:
“說什麼胡話?”
許昭儀淚珠子倏然就掉下來,一眨不眨地看著付煜,似任憑他處置。
付煜也不耐處理這些後宮瑣事,半晌,他說:
“事出有因,但你太過狠厲,罰你禁閉一月,郭氏受了委屈,升為五品才人。”
薑韻並沒有什麼意外。
這後宮就是如此,受寵和不受寵的區彆一直很大,不受寵的,哪怕是快死了,也不過簡單一句受委屈了,所以,才會有很多的人想要往上爬。
皇後身為一國之母,當著眾人的麵跪在地上,顏麵早已儘失。
付煜早就對她失望透頂,懶得再看她一眼。
薑韻卻在此時站了出來,輕輕服下身子。
付煜剛欲起身離開,見此,又重新坐回去:
“你想說什麼?”
薑韻輕攏著眉心:“臣妾進宮不過短短幾日,可後宮卻接一連二發起事端,叫臣妾連夜間都睡得不踏實。”
付煜輕轉扳指的動作稍頓,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臣妾想起太後娘娘還是貴妃的時候,協助皇後娘娘管理後宮,將後宮打理得井然有序,哪有出過這麼多的亂子?”
付煜抬手抵了抵鼻尖。
井然有序嗎?
當初貴妃協理後宮,唯有幾出人命的事件,皆是延禧宮出的手,換句話說,皆是薑韻親自下的手。
貴妃當權,聖上盛寵,自然無人敢有異議。
而付煜身為得利者,對此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他是太後的親子,比薑韻更要了解太後的心思,薑韻此言一出,他大概就猜到了薑韻想要說什麼。
付煜稍有沉吟。
遂頓,他好似若無其事地問:“那依你看,如何?”
薑韻堪堪抬眸:
“太後感傷先帝已近一年,為了太後的身子骨著想,又是為了後宮的安寧著想,還請皇上下旨,請太後娘娘出山,有太後娘娘在,即使這後宮有人想作幺蛾子,也得掂量著些。”
她話音甫落,皇後就出聲打斷:
“臣妾覺得不妥!”
薑韻也不怵她,直接和她對上:“皇後娘娘且看看如今後宮是何情形,再說這‘不妥’二字罷!”
皇後氣得手指輕顫:
“你!放肆——”
“夠了!”付煜擰眉打斷她們的對話,起身彎腰扶起薑韻,一親一疏,明目了然。
皇後臉上褪儘血色。
皇上此舉,不亞於在眾人麵前打了她一巴掌,似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薑韻抿緊唇瓣,頭輕輕側靠在付煜肩處,付煜被她這重新進宮後就少有的依靠動作弄得微怔,頓了下,付煜才回神,他說:
“晗修容說的在理,後宮幾番生亂,的確該請母後出山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