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是,杜氏已經摻和進去了?
“不過猜測罷了。”
洛瑜不語,她能說出口,看來這猜測也**不離十了。
洛瑜搖頭,搞不懂杜氏好好的皇帝忠臣,摻和這渾水作甚?
洛瑜在承禧宮素來有什麼說什麼:“甭管前朝如何,待你病好,這後宮如何,總歸不得聽你幾分?”
這句話,她將聲壓得極低。
饒是如此,薑韻依舊下意思看了眼四周,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什麼混賬話,你都說得出口!”
如今這後宮可是太後當家作主,若叫太後聽去,可還得了?
洛瑜訕訕一笑,眼見快午時,她也起了身告辭。
薑韻招來劉福送她。
洛瑜吃驚:“往日怎不見你這般熱情?”
薑韻睨了她一眼:“這快午時,禦花園有人將要跳祈福之舞,我沒見過,隻好讓劉福去瞧一瞧,好回來與我細說,讓我飽飽耳福。”
洛瑜噎住,低聲嘀咕:
“比我還促狹。”
劉福把洛瑜一送走,這承禧宮都冷清了幾分,素安上前來:
“娘娘,我們當真不管印雅樓那邊?”
她們跟著娘娘進宮,倒很少被人直麵算計成這般,若這樣放過了杜晗霜,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薑韻懨懨地耷拉著眸眼:“誰說的?”
“剛剛洛嬪說……”
薑韻打斷她:“她不過是怕本宮對付了杜晗霜,讓宮外情形越加嚴重罷了。”
薑韻這次回宮,就沒打算讓旁人欺負到她頭上。
素安不解:“那娘娘要怎麼做?”
“她不是想侍寢嗎?那本宮就成全她!”
薑韻不緊不慢地抬眸:“你去敬事房,傳本宮的命令,就說……”
素安越聽,眉頭擰得越深:
“這不是便宜她了嗎!”
便宜?
薑韻輕諷般地勾了勾唇。
敬事房,素安到的時候,天色還未黑,敬事房的主事公公姓楊,坐到這個位置的,都有些眼力勁。
雖說素安是第一次來敬事房,可楊公公卻不是第一次見她,忙迎了出來,堆著笑臉,客客氣氣地:
“素安姑娘怎麼親自來了?可是娘娘病好了,要把綠頭牌掛上?”
素安歎了口氣,搖頭:
“娘娘病還未好,哪敢掛綠頭牌,若染了皇上,誰承擔得起?”
楊公公有些懵了,這不是來掛綠頭牌的,那是來作甚的?
素安覷了眼那擺著綠頭牌的盤子,說:
“這快到傍晚,公公該去請皇上翻牌子了吧?”
楊公公訕笑著,沒接話。
素安拉過楊公公,低聲地說:“我們娘娘有一事,想請公公幫個忙。”
“娘娘有事,儘管吩咐就是!”楊公公一臉誠惶誠恐。
“娘娘在選秀期間,認識一好友,和她情同姐妹,如今她進宮許久,卻因種種事情未曾侍寢,娘娘心中也不好受,因此,就想公公幫上一把。”
楊公公覷了她一眼,對這好友的說辭表示狐疑。
晗修容多受寵,無需多言。
不過是晗修容提上一嘴,聖上就會記住的事情,還需要他幫忙?
況且,他剛收了旁人宮中的好處,但倒底是晗修容的吩咐,他也不敢直接拒絕,隻好問:“不知這位主子是?”
“印雅樓的杜嬪小主。”
楊公公愣住。
印雅樓?
他不著痕跡地握了握衣袖中剛收好的玉佩,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撞上了!
楊公公喜笑顏開:
“素安姑娘放心,娘娘吩咐下來,奴才肯定將這事辦得妥妥當當的!”
他態度變得甚快,而且笑得過於殷勤,素安不著痕跡地掃了敬事房一眼,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