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END】(2 / 2)

楚恒冬打開手機,翻出楊森傳給他的霸總小說,許堯趴在牆頭笑瘋了。

s&r公司事務暫告一段落,楚恒冬就帶許堯去巴黎玩。

景點人特彆多,很多亞洲麵孔,人山人海,國人果然能霸占全世界。

據說在埃菲爾鐵塔前照相的情侶,可以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許堯不信這個,而且拍照的情侶太多了,他有點羞恥於擠進去。

架不住楚恒冬非要拍,許堯麵紅耳赤被他拉過去,楚恒冬抱著他的肩膀,兩人同時棒讀:“耶。”

哢嚓。

荷蘭溫室裡的鬱金香花園非常漂亮,楚恒冬想在那裡為愛鼓掌,許堯狠狠踹他:“你就不能想點不丟人的?”

冰島的極光恢宏壯闊,光芒璀璨的夜晚,仿佛來到宇宙儘頭,許堯默默雙手合十,祈禱此生天長地久。

撒哈拉大沙漠熱得要死,許堯走不動路,被同樣疲憊的楚恒冬背起來,一步一步,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旅遊路線。

許堯摸到了他額頭汗水,但楚恒冬從來不說累。

坐船回國的路上遭遇了海上風暴,兩人躲在船艙裡,許堯瑟瑟發抖,發誓以後再也不心血來潮坐船跨越大西洋。

楚恒冬和他講,他小時候跟媽媽坐船回國的故事。

也是這樣的風暴,也是這樣的海浪,也是這樣的夜晚,他躲在母親懷裡,一如現在許堯躲在他懷裡。

“要是世界末日了怎麼辦?”許堯有點害怕。

鋪天蓋地的海浪,仿佛要將大船掀翻。

“那就做.愛,到死為止。”楚恒冬果然滿腦子黃色廢料。

許堯羞惱,翻身坐他身上:“這船搖得這麼厲害,你能找準位置進來嗎?”

楚恒冬抬頭看他,就像信徒在仰望可以褻瀆的神明,“我能。”他信誓旦旦。

果然不需要尋找,黑暗的船艙,劇烈晃動的船身,孤立無援的大海,漫無邊際的航行,所以一切都在汗水和衝刺中,化為青玉的喧囂。

許堯心想,難道要在世界各地都留下他們鬼混的回憶嗎?

楚恒冬深深地進入他,許堯將他抱緊:“慢點啊老公。”

當然楚恒冬更快了。

“你其實是狗吧?”許堯說,楚恒冬笑:“那我就咬死你。”

當身體被灌滿,就像海水侵入了每一個毛孔,無法從大海的鹹澀中找到脫身的方法。

每一次宣泄,伴隨著船艙的搖晃,既像世界末日的絕望,又像被海水淹沒的窒息。

在粗重與起伏的喊聲中,熱烈而高亢地發泄著情與愛的渴望,如同十年前的盛夏,如同十年後的早春。

漫漫歲月,終於得償所願。

元宵節後,研究所終於有消息了,因為人手不足,廖榮主動申請讓許堯回去幫忙。

楚恒冬問他是不是又要加班,許堯遺憾地點頭:“我們這行,很難不加班。”

楚恒冬想說,彆工作了我養你,但對許堯而言,這是他認為的,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所在。

“你想啊,”許堯說,“一個小鎮做題家,能親眼看到自己的作品,出現在全國級的閱兵儀式上,該是多大的驕傲啊。”

即便擔憂他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撐住,楚恒冬依舊放他去了。

任何時候,他隻能建議,他們家做決定的,隻能是許堯。

許堯的人生,由他自己去選擇。

接下來到這一年的十月,許堯都很忙碌,這份忙碌相較於生病前,隻多不少。

楚恒冬擔心他,一有空閒,就要拉著許堯去體檢。

許堯有專門的醫療團隊,是楚恒冬花高價組建起來的,還有專門的營養師,技藝高超的大廚和無微不至的家政阿姨。

他們和楚恒冬,把他曾經搖搖欲墜的身體,照顧的很好。

最後那段時間,許堯全身心投入在製造階段,和工廠保持聯係,每天晚上睡著了都會被無數個聯絡電話吵醒。

楚恒冬推遲工作,陪他度過了最艱難的一個月。

當最新製式的設計出現在裝甲車後,當王朝向世界宣告不可侵犯的威嚴,當象征和平的鴿子和七十二響禮炮同時出現在首都的天空,許堯站在電視前,喜極而泣。

所有努力,都有得到回報那天。

廖榮升職了,研究所聚餐歡送他。

所有人都給廖榮敬酒,祝他高升。

人群散去,廖榮默默地走到許堯麵前,將要站起來的許堯按回去,和他碰杯:“許工程師,應該是我敬你。”

他仰頭,將白酒一飲而儘。

廖榮走後,許堯成了研究所裡最年輕的技術帶頭人,中央認證那種。

許堯把獲獎證書抱回去炫耀,楚恒冬羨慕極了:“我老婆厲害了,國家認證!”

楚恒冬從家族裡,過繼了一個沒人要的孩子,帶回來讓許堯教。

熊孩子今年五歲,除了調皮搗蛋什麼也不會,許堯操碎了心,工作都沒有教孩子操心。

但他竟然詭異地堅持下去了,究其原因,大概是,長得太像照片上,楚恒冬小時候了。

許柔要結婚了,楚恒冬作為大嫂,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新婚夫妻倆回去拆開一看,申城那座房的房產證,許堯做主,過戶給了妹妹。

許暉不僅認識了爸爸、哥哥、姐姐,還認識了楚哥。

他最喜歡楚恒冬,每次楚恒冬回家裡,他都很高興,折飛機給楚恒冬玩。

許堯想退休後就去住楚恒冬家的城堡,享受王爺生活。

楚恒冬滿腦子都是,在城堡裡從早做到晚,滾遍每一個角落。

許堯踹他:“都七老八十了還想著做做做。”

楚恒冬委屈:“我這毛病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沒辦法。”

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這會兒他們都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無限的未來。

四十歲生日,楚恒冬問許堯:“現在你相信了嗎,我愛你。”

許堯在床上邊哭邊罵,邊罵邊哭,語不成調:“相、相信……慢點啊混蛋!”

楚恒冬的毛病,果然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許堯咬著床單,在一波接一波密集的刺激下,哭成淚人。

曾以為相隔山海,此生不複,原來命運輾轉,過了忍冬開放的早春,過了紫羅蘭花開的盛夏,早就遇見的人,會於不期然時,再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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