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薑念嬌恐怕無法想象,半身不遂被關押在陰暗潮濕的水牢內,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是何種情形。
自從兩天前大鬨皇宮一場後,她就被丟進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
無論她在水牢中如何嘶吼嚎叫,外麵卻安靜如雞。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整座巨大的水牢內,除了她的呼吸聲,便隻有時不時竄過的水老鼠吱吱叫聲。
薑念嬌毛骨悚然。
她從未如此狼狽過,也從未受過這樣非人待遇。
她以為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折辱她。
是薑奈,肯定是薑奈這個賤人害她。
薑念嬌被關押在水牢中這麼久,滴米未進。
如今的她氣脈被廢,星力俱無,已是一個廢人。
自然不可能忍得了饑餓。
兩天多餓下來,早已將她餓得頭暈眼花氣力不濟。
先前還有力氣嘶吼謾罵,現在卻是連叫聲都顯得有幾分有氣無力。
渴了就隻能喝一口臟兮兮的水,邊喝邊大罵出聲,恨老天待自己不公。
餓了卻沒有絲毫辦法,隻能忍著饑腸轆轆之感硬挺著。
“哐當”
銅門突然被人從外拉開,兩名猙獰大漢蹚水而來,在她脖子上套了根粗實鎖鏈,拽狗似的拖著就走。
薑念嬌嘶叫著,她現在就想撲上去咬人,撕下一口肉咀嚼也好。
她就剩下半截身軀了,半截身軀還能那麼折騰,兩名壯漢忍不住朝她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