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臨危(2 / 2)

俞小遠渾渾噩噩爬起來,路上眼睛都睜不開卻還記著去買了塊蛋糕做早餐。

買完一路朝俱樂部飛奔,過街時候太急搶了個黃燈,差點沒被車撞了,司機急刹踩得兩條街外都聽得見,車沒停穩就按下車窗罵他不要命了。

最後可算是踩著點到了俱樂部,沒遲到。

為了不少看早上這一眼,他命差點沒搭進去,結果蔣鳴到11點才慢悠悠從電梯走出來。

也沒事,能看到他就行。

俞小遠對待蔣鳴向來有比對彆人多一萬倍的耐心。

就那麼一眼,俞小遠一早上的起床氣全消了,中午飯都多吃了兩口。

天氣越來越熱,後麵幾天俞小遠也是成天爬上爬下的,門口空調沒有俱樂部裡足,他熱得有點心浮氣躁。

更讓他心浮氣躁的還有魏瑒那個傻|逼,二百五似的動不動就來找一下茬。

一會說他占著道妨礙人走路,一會說他爬上爬下太吵了讓他動靜小點。

昨天吃完飯回來就看見梯子下一灘水,他要是沒注意直接踩上去,指不定什麼時候梯子一滑就摔了,他都不用想這是誰做的。

還有上次故意給自己拿個壞梯子,當他傻子嗎信他倉庫就那一把了。

俞小遠都懷疑他是不是小學畢業後把腦乾留學校裡了,二十好幾的人了,整天跟個弱智似的搞這些小動作。

下午魏瑒接了個電話,一接起來整個人神情都變了,嘴裡全是好好好。

電話是譚欣打來的,說前幾天自己丟了支口紅在俱樂部裡,讓魏瑒幫她找找。

魏瑒掛了電話立刻就去找了,不消一會就回給譚欣說在沙發縫裡找到了,譚欣派司機來取了一趟,在電話裡對魏瑒各種謝,魏瑒受用得不行。

魏瑒送完東西出電梯,俞小遠正好回頭,四目相對,俞小遠從鼻子裡笑了聲,那嘴角勾得就差把嘲諷倆字寫臉上了。

魏瑒近來越看他越不爽,這下又想起來他踩譚欣那事,傷了人還害彆人受那麼多委屈,結果他自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

魏瑒想也沒想就走過去對著他梯子猛得一踹,哐的一聲響,比俱樂部裡擊靶的聲音還大。

俞小遠被他這一腳踹得差點摔下來,扶著牆才站穩,前台幾個女孩子都探頭來看。

“你狂犬病犯了?!”俞小遠張口就罵。

兩人眼睛裡看見對方都是一根刺,誰也不可能讓著誰,魏瑒再比他大也還是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當即回嗆,“你怎麼還有臉賴在這兒畫這破東西?但凡要點臉都知道該自己滾了。”

“我能不能待在這兒你說了算嗎?你算老幾?”俞小遠說完對著魏瑒輕蔑地笑了下,他原本是跟魏瑒差不多高的,但他現在站在梯子上,立馬就居高臨下了。

魏瑒窩著一肚子火,想罵他發現自己還得仰著頭,氣勢一下就短了一截,氣得又踹了一腳梯子,“你|他|媽下來,你下來啊,有種站我麵前再說一遍。”

俞小遠笑了,三兩步從梯子上跳了下去,走到魏瑒麵前,頭昂著一臉不屑,“你耳朵聾?站你麵前說才能聽清?那綠茶知道她找了條聽不見聲的狗嗎?”

魏瑒被觸了逆鱗,火一下子上來了,一把揪住俞小遠領口,門口附近的人也注意到他們的動靜,想上來勸又不敢來,進退兩難。

魏瑒看了眼門口,拽著俞小遠領子把他拖進樓梯間,避開了人群和攝像頭,安全門在他們身後砰得合上。

一進樓梯間魏瑒就壓著脖子把俞小遠抵牆上,咬牙切齒,“你|他|媽再說一遍?你配說她?你是個什麼東西?”

俞小遠掙紮了兩下,沒掙動,在武力值方麵他確實就是個廢柴,不過無所謂,他本來擅長的也不是物理攻擊,他那屬於法係,擅長精神攻擊。

俞小遠被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了,臉上還掛著嘲諷的笑,“我算什麼東西你就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自己多不同呢,你以為她多看得起你?人家拿你當哈巴狗使喚,也就你傻|逼似的還巴巴上去搖著尾巴舔。”

俞小遠就是奔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去的,憑身手他打不過魏瑒,但他也不能讓魏瑒好過,身體不受罪怎麼也得讓他心裡受點罪。

誰也說不好到底是揍在身上的拳更疼還是紮在心上的刀子更疼。

魏瑒鬆開手照他臉就是一拳,俞小遠被打得臉偏了過去,扶著牆才站穩。

俞小遠手指抹過唇角,沾了點血,他感覺不到疼似的,低頭看著那血,手指撚了撚。

魏瑒氣還沒消,走上去就要繼續打,一拳揚過去的時候,俞小遠突然想起了蔣鳴那句“我會擔心”,下意識用手臂擋住了,沒讓傷再落臉上。

兩人手上招呼著,嘴也沒停,互相罵罵咧咧,專撿對方心窩子戳。

俞小遠不可能乾站著挨這蠢貨的打,他也回了幾拳,但他力氣小,打得屬實沒魏瑒重。

一路推推搡搡,俞小遠注意不到身後,樓梯間總共就那麼點地方,退著退著就退到了樓梯邊。

魏瑒火都竄到頭頂了,什麼也管不了,他恨不得今天就把俞小遠弄死在這兒,攘著肩膀推了他一把。

他推得重,俞小遠一腳踩空才發現身後沒路了,身體驟然失去平衡,伸手想去拉扶手,但離得太遠了,指尖觸到一下就滑落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懸空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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