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先前布下的、未及使用的圓陣中,低聲吟道:
“青木在東,赤火在南,白劍在西,黑水在北,後天之土在中央。五行之中央土控術——入吾之地,受吾支配,喚汝之名,聽吾之令。起!”
隨著最後一聲輕叱,淡淡的白光衝天而起。因是白天,光芒並不明顯,但麵積籠罩方圓數丈範圍,不僅將地上的源飛羽、犬夜叉、淩空而立的殺生丸包圍在內,陣法中心處的半空中,還有一隻戴著麵具、形狀詭異的怪物。
而陣外,有著火焰一般鮮紅的詛咒之印的伽魅離,正全神貫注催動著陣法,幼童的身影似乎不堪一擊,但又意外顯得倔強堅毅。她一字字清晰地吟道:“將汝之力量封印於名,將汝之名給予吾,作為吾之臣仆!”然後,取出一張紙,注入靈力,疾射而出,至麵具怪物跟前,命令道:“噬輪王,寫下你的名字!”
靈力洶湧澎湃,激起諸人衣襟亂舞。
源飛羽十分驚異,犬夜叉則喃喃道:“她在做什麼?”而殺生丸靜靜立著,看似已經置身事外,但敏銳的視線與嗅覺卻一直毫不放鬆地注意著正在發生之事。
已經被陣法及言靈控製住的怪物,沒有絲毫反抗,在紙上寫下了名字。與青鬼時不同,噬輪王寫下名字的一刻,本體突然扭曲、顫抖,然後越變越小,最終消失不見。而封印著蝕輪王的符紙,閃著微微光芒,飛回伽魅離手中。
伽魅離鬆了口氣,瞧了眼符紙,隨手塞進袖中,朝源飛羽及犬夜叉揚手,笑容愉快:“終於結束了!”
“你剛才做了什麼?”犬夜叉最沉不住氣。
“看就知道了,剛剛把那個噬輪王成功封印了,那個牛怪居然隻是寄居體,而非本體,有點僥幸呢。”
“本……體?什麼本體?”犬夜叉依舊迷糊。
“剛才那隻牛怪的頭被殺生丸的毒融掉時,不是有東西逃了出來嗎?你……”突然發現源飛羽也一臉迷惑,不覺問,“難道你們……看不見?”源飛羽搖頭。伽魅離也十分迷惑。這一世的妖怪都能被普通人類所見,與她前世所知並不相同,但這一次為何——她轉頭,望著似乎一直旁觀的大妖怪,“那個……殺生丸,你有看見嗎?”
殺生丸沒有回答。
看不見的妖怪……嗎?或許與一般的妖怪不同,但是,他能夠聞到那氣味,就像是……靈魂的氣味。肮臟的、腐臭的靈魂,不值得他關注。但是,刀的下落、和父親墓地的線索……
他轉過身。既然卜言鬼已死,留在此地已無意義。
“喂!站住,殺生丸!”因被直接無視,伽魅離一怔後,惱怒下衝口大喊。
殺生丸腳下已經聚起妖雲。無論是犬夜叉、源飛羽,包括伽魅離本人,其實都明白,殺生丸既然已經決定走了,肯定不會再停留。但是,伽魅離一聲大叫後,他的身形一頓,居然真的停下了!
犬夜叉與源飛羽都有些愣——這一看就是十分難相處的高傲冷酷的大妖怪殺生丸,竟然會如此聽話?就連伽魅離,也是一愣後才恍然:陣法威力猶在,殺生丸正處於陣法籠罩範圍之內!
殺生丸轉過身,麵對伽魅離,臉色一如往常般高傲冷淡,兩人目光一觸,有瞬間的靜默。伽魅離還有些呆愣,而殺生丸已經意識到不對,念頭一轉,立即醒悟,登時大怒。他右手抬起,尖利的爪尖已然閃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毒霧!
伽魅離見狀,趕忙急喝:“殺生丸,住手。”殺生丸動作一窒,但抬起的右手並未放下,指尖的綠霧更有越來越濃之勢,顯然陣法並沒能將他完全控製。剛才一喝就能讓殺生丸停下,隻是因為他毫無防備,也因為“停下”並非嚴重違背意誌的行為。而現在在殺生丸有意抵抗下,要控製他的行為顯然十分艱難。
為加強控製力,麵對心誌堅強的大妖怪,伽魅離不敢輕忽,立即念出言靈:“喚汝之名,聽吾之命!將汝之名給予吾,作為吾之臣仆!”注入靈力的符紙疾射而出,至殺生丸身前,殺生丸指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