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沒有那麼疼。”
季昭看著一人一貓如出一轍的糾結表情,解釋了一句:
“那一塊新生的皮肉興許是仍舊是被汙染的,連帶著周圍的一片區域沒什麼感覺。”
就像是打了麻醉之後的感覺,能感覺到那些部位的存在,並沒有疼痛。
但是再往內就會有強烈拉扯般的疼痛,不過季昭就沒有提及這一點了。
她思量了一會兒,補充道:
“我稱之為汙染也不算是貼切,受傷而被滲入身體的東西在暴露的傷口會導致無法愈合,但若是隻有那幾幾個小傷口反而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實際上造成什麼結果就很難說了。
季昭懷疑如果不做處理,身體內會逐漸被那些能侵蝕身體的東西逐漸掏空也說不定。
就像是之前那兩個詭異生物,倒很有可能就是被逐漸蠶食的存在。
何楓月聽到季昭的話,歎了一口氣。
一邊的狸花幼崽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用收了爪子的前爪拍了拍何楓月的胳膊,似乎在安慰坐在那裡的人。
*
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周圍人神經緊繃起來,之後卻再沒有類似的場景出現。
倒是通過各種渠道能夠得知不同的地方都出現了類似的狀況,靠近外麵的情況更嚴重一些。
似乎寒冷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隔那些東西的活性,至少不會看不見行跡。
何楓月端著打出來的飯食回了住的地方,這幾日大家也都儘量避免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久待。
飯菜裡的肉食大多是半成品或者冷凍庫中轉運過來的,味道談不上好,但是在食物不充裕的現在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何楓月用卡多刷了一份煮熟的雞肉,原本大概是拌沙拉用的。
用熱水清洗過一邊之後撕成細條,然後和其他食物混在一起,總算是安撫了一旁喵喵叫的黎黎。
好吧,其實狸花幼崽自己也知道有些東西不好吃,但是總是有些好奇想嘗試一口。
何楓月將垃圾袋提拎出屋子,轉了幾個彎找到垃圾桶,然後丟了進去。
這邊還是有些蟲蟻的,若是不及時清理食物,招來的東西也許隻有狸花幼崽能夠製服了。
建築外圍的土地已經被圈了起來,種上了不少東西,一些類似青菜的幼苗長得很快,前兩日還隻能見到一點綠色,現在看就長到了幾十厘米。
總還是有人想要跨過圍欄去摘那些菜,為此還多設立了幾個巡邏的工作,何楓月也做過幾次,到不算是太累。
雖說住得地方這幾日總算是給插座借上了電,但能帶著電鍋到這邊的人委實不多。
何楓月從另一邊繞了回去,觀察了一圈這些多多少少出了芽的植物。
作為一名植物殺手,除了莫名其貌在花盆裡生長的雜草,越是關心某些植株,它們開的花或者結出的果實越是迷你或者畸形。
包括但不限於奇形怪狀的草莓,隻有幾個指節長度的玉米,以及像是山藥豆的土豆。
按理說這邊的環境不算是好,但是在熟手的照料下倒是比一般的要茁壯一些。
前幾天幾輛大貨車進來,聽說是運來了一些加工工廠的機器,搭配上這邊原有的風力和太陽能發電,聽說能恢複一部分生產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