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有事出去。”
“混賬!我們不吃了!”萬氏拉著女兒和兒子往外走,小二撇撇嘴,倒也沒追上去。
“聽說皇叔表麵上對萬紫鳶不錯,實際上銀子沒給多少。說是送了個小宅子,供他們一家住,可是,房契好像還是管家的名字呢。”
“那還花這麼大陣仗設宴?”
“誰知道呢。”端陽公主壓低聲音道:“還有一種說法,萬紫鳶,是康皇叔放在賢皇叔家監視他的。”
“那這不正好有機會將她除去。”
“是呀,還是康皇叔的閨女,自己起的頭兒。”
流月搖搖頭,表示不懂。不過二人都很奇怪,堂堂賢王府,連酒樓這點欠賬也放在心上?還急急派人傳了話。
“端陽,康王為何要在賢王身邊放置眼線?”
公主左顧右盼,附在江流月耳邊。
“有一種傳說,大齊皇室中,有人試圖與大梁勾結,想要對大齊不利。不過我懷疑,那是梁人分化我們的陰謀。”
江流月心想,你可真是丟心落腸。
“那,康王的舉動是經過皇上的許可嘍?畢竟,聖上總不可能與大齊勾結吧。”
端陽公主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掌櫃的從外麵回來了,小二趕忙迎了上去,將剛剛的事悉數上報。
“你呀!真沒腦子!”掌櫃杵著小二的頭罵道,“敏慧郡主是派人來傳話了,可誰知道王爺的意思呢?萬一,萬紫鳶又得寵了,你這不是讓我倒黴嗎?”
小二窩囊地連連點頭賠不是,掌櫃的氣不過又罵了幾句,便吩咐他乾活去了。
“敏慧郡主是個識大體的人,不會輕易與人結下梁子,怎會突然作出如此決斷?莫非,她確信萬紫鳶回不了王府?”
江流月點點頭,心裡卻隻記掛著婚約的事,看來,要再給靖王施加一些壓力。
“那她腹中的孩兒,也不要了?”
“那隻有你的皇叔自己知道了。”
她將公主送上馬車,謊稱吃多了要走走,不用公主送了,實則繞道去了靖王府。
公主也騙了江流月,沒回她的公主府,而是來到了將軍府。
江沅月正在院中舞劍,她剛喝了一壺酒,渾身發熱,劍舞得越來越快,如一條銀龍上下翻飛。
公主拍手叫好,江沅月見她來了,連忙停下將劍收入鞘中。
上一次公主酒醒之後,發現自己在江沅月榻上,江沅月則睡倒在床邊,守了她一夜,心裡覺得甚是感動。
之前江沅月甚少回京,江流月又對她表現出反感。公主便也覺得對方清高孤傲,不好接近。
如今姐妹二人重歸於好,她倒也樂得交江沅月這麼一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