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迦聲音很平靜:“什麼東西?”
“哈哈,就是點助興的玩意兒,好的他也不配用!”
陸迦唇角勾了一下,隨後平成直線:“誰讓你們這樣做的?”
“吳少的好點子。”那人自以為聰明地諂媚笑道,“讓葉少泄泄火氣。”
陸迦看房間裡沒有彆人,走到那人麵前,忽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驚恐地睜大眼睛:“葉、葉少?”
他對上陸迦的眼眸,旋即發現那雙眼眸宛如深夜一般漆黑,瞳孔中沒有一絲光亮,隻有隱約如同火焰一般的東西在躍動,吸引他逐漸沉醉。
“過程說一遍。”
那人聲音呆板:
“嗯。前幾天葉少衝我們發脾氣,我們私下合計,覺得葉少肯定是被姓周的威脅了地位所以把火撒在我們身上。吳少提議既然如此,不如乾脆把姓周的教訓一頓,既能巴結葉少,還能讓葉少跟姓周的打得更厲害。葉少喜歡男人,把自己的仇人壓在身下操肯定很爽,我們就半路把姓周的劫了過來。”
“打得更厲害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看樂子嘛,當然越熱鬨越好。”
陸迦冷笑一聲。
他就知道這幾個混蛋壓根沒安好心。
確認他們給周沛海注射的不是成癮性的危險藥物,陸迦隨手將那人丟在一旁,走到周沛海身邊。
周沛海手腕腳踝都被皮帶束在床上,隨著藥效和呼吸,胸膛起伏不定。許是之前掙紮時扯開的襯衣中輪廓完美的胸肌腹肌隱約可見。
陸迦看了一眼就挪開視線,手指在周沛海手腕上的皮帶處輕輕一抹,指尖黑焰吞吐,將皮帶燒斷。
他剛準備檢查一下周沛海的身體狀態,冷不防肩膀被重重一扯!
隨後便是天旋地轉,整個人狠狠撞在床墊上,剛才那隻手握著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壓在床上。
陸迦反應過來,冷靜地和周沛海對視:“你醒著?”
周沛海一隻胳膊的骨傷還沒愈合,另一隻手要擒著陸迦的手腕,隻能用身體壓著陸迦。
這種姿勢下,他們兩人胸口緊貼,臉的距離不過幾厘米。
陸迦甚至能感覺到胸口周沛海傳來的灼熱溫度,臉頰被周沛海急促的呼吸吹得有些癢。
周沛海聲音帶著點隱忍和沙啞:“葉遠流,想不到你能乾出這種事。”
陸迦動了一下,沒有掙開周沛海的鉗製,反而讓周沛海將他壓得更緊。
他氣笑了:“周沛海,我是來救你的,你剛才沒聽見?”
“不是你授意,他們會乾出這樣的事?”
“我授意的乾嘛還要給你解開?”
周沛海不說話了。
陸迦本以為周沛海被自己說服了,等對上周沛海的目光才察覺到一絲不妙。
那雙眼眸逐漸失神,堅毅被原始的衝動侵蝕,逐漸變得野性而危險。
陸迦內心暗罵了一聲。
他還以為周沛海意誌力這麼強,原來也是強弩之末!
隨後陸迦就感覺自己肩膀傳來一陣刺痛。
周沛海對著他狠狠一口咬了上來!
“你他媽是狗嗎!”
陸迦痛罵了一句,胳膊不能用力,用腿試圖把周沛海踢下去。
但他腿傷還沒好,壓根用不上力,掙紮了一會,隻讓周沛海更用力鉗緊他的手腕,咬得更起勁。
陸迦甚至想直接用黑焰把周沛海燒成灰。
這個世界比上一個世界還要低魔,他的黑焰很難控製好在不燒傷周沛海的情況下把人打暈。
陸迦目光落在周沛海受傷的胳膊上。
周沛海石膏外麵隱約能夠看到鮮紅的血痕,好像剛剛才受了傷一樣。
陸迦健康的那條腿不能動,隻好屈起傷腿,頂在周沛海石膏上。
兩個人同時感受到斷骨鬆動的疼痛。
劇痛讓周沛海不自覺放開了對陸迦的鉗製,陸迦趁機站起身,脫離了周沛海活動的範圍。
自主權在他手上就簡單多了。
陸迦忍著腿疼,三下五除二用皮帶把周沛海兩隻手綁在一起,這才燒斷他腳踝上的束縛,將他拽進了浴室,打開冷水,對著周沛海兜頭澆了下去。
“你先冷靜冷靜。”
陸迦丟下一句話關上門,掀開自己衣領看了看。
周沛海剛才咬得真是一點都不留情,血都滲透棉T,粘到了羊絨衫上。
陸迦按捺下心中翻滾的殺意。
周沛海是被他連累的,不能對周沛海發脾氣。
好在外麵還有一群炮灰。
陸迦擦了擦肩膀上的血跡,扶著拐杖麵無表情地走出臥房。
客廳裡那個叫不上名字的吹了聲口哨:“葉少,這麼快的嘛?”
陸迦冷笑一聲,對著上麵的燈輕輕一握手。
“哧啦!”
整個包廂裡的燈光瞬間全部熄滅,比午夜還要濃重的黑暗將所有緊緊包裹了起來。
……
泳池、舞池、另外幾間臥房。
剛剛好,所有參與了這件事的紈絝子弟們都在這裡。
黑暗中響起幾聲短促的慘叫,隨後沒了聲息。
陸迦吹滅指尖上點起的黑焰,冷冷地道:“希望你們至少比文和闐堅強。”
他反身回到周沛海所在的包廂——這是唯一一間還亮著燈的臥房——在牆角趴著的那人身邊停下來。
陸迦挑挑眉:“差點漏了一個。”
他將黑焰甩到那人身上,順手拎起那人的手機。
剛才這家夥給周沛海拍了不少照片來著。
陸迦一邊看一邊挑眉。
這些玩得花的紈絝子弟拍這種照片還真是有水平,明明沒有露什麼,就是看起來特彆的……嗯。
陸迦對係統道:“拷貝一份保存。”
【……你想乾什麼?】
陸迦笑眯眯地道:“以後說不定可以用來威脅周沛海。”
【……】
等係統保存好,陸迦想了想,轉出去把其他幾個人的手機都拿過來,分彆對著他們一陣亂拍,又用他們的社交賬號亂發一通,最後乾脆利落地將全部手機燒成了灰。
這樣以來,這幾個家夥社死得估計不遠了。
打掃乾淨“垃圾”,陸迦重新拉開浴室的門,靠在門口向裡麵看了眼:“怎麼樣,清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