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那是還是不是?
阿琅正迷惑著,忽然聽到李良生小聲道:“阿琅,我們趕緊走。”
阿琅再度茫然:“為什麼……”
話音未落,一道光柱落在了他們身邊。
狀元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英俊的桃花眼中含著冷冰冰的煞氣:“走?往哪裡走?”
阿琅一怔:“狀元郎?”
狀元郎冷冷地看了阿琅一眼,目光落在李良生身上:“你是他什麼人?”
李良生張了張嘴正要解釋,就見一個女捕快跑到狀元郎身邊解釋:“楊大人,這是陳縣的真神使者李良生大人和他的兒子,不是刺客同夥。”
不說還好,這一說,狀元郎臉上直接變得鐵青:“兒子?好,很好!”
他用力一揮袖子,“我懷疑李良生和叛黨有勾結,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
阿琅被關進大牢的時候,還沒懂發生了什麼:“李叔,這個狀元郎怎麼不分好歹啊?”
李良生唉聲歎氣了一會:“也不能這麼說……早知道狀元郎是他,我就不來了……”
“李叔?”
“啊?啊,放心,沒事,狀元郎不是不分黑白的人。”李良生安慰道,“回頭就把我們放出去了。”
“你倒是挺自信。”
狀元郎冷冰冰的聲音在牢房外麵響起,“幾年不見,兒子都這麼大了啊?”
他看了看阿琅,仿佛一個字一個字在蹦,“這麼大的兒子,你倒會瞞。”
李良生連忙解釋:“阿琅不是我兒子!是我縣裡一個遇到點麻煩的真神使者!”
狀元郎眯了眯眼,臉上帶上了幾絲懷疑。
李良生快速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狀元郎半信半疑地對阿琅招招手:“過來。”
他檢查了一遍阿琅的體質——自然一無所獲——收起手,摸了摸下巴:“我也沒有見過這種力量,估計得回京都再找人看。”
李良生鬆了口氣:“那就拜托你了。”
狀元郎餘怒未消,輕蔑看了他一眼:“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無償幫你的吧?”
“啊?難道真神使者之間不該互相幫助?”
狀元郎冷笑一聲:“普通同僚我自然不吝嗇,但你當然不行。”
李良生苦著臉:“那你想要多少錢?”
“我要錢你拿得出來?”狀元郎嫌棄地掃了他一眼,冷不丁伸出手,捏著李良生的下巴,冷冷開口,“陪我一晚,我就幫他。”
阿琅頓時瞪大了眼睛。
李良生卻沒有流露出意外,掙紮了半晌,妥協道:“我答應你。”
狀元郎不但沒高興,反而臉色更難看了點:“行,你說的。”
說完他直接叫人把李良生帶了出去。
李良生走之前還囑咐阿琅:“我很快就回來,你彆淘氣。”
阿琅已經明白過來李良生的意思,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心裡問陸迦:“真神大人,怎麼才能救李叔?”
陸迦冷眼旁觀,李良生雖然有不情願,但對那個狀元倒是愧疚更多,顯然頗有故事。
他懶得管彆人閒事,但狀元郎使用的力量毫無疑問是來自阿德爾的。偏偏剛才狀元郎檢查阿琅身體時,陸迦同樣探測了狀元郎的身體,卻發現狀元郎和李良生一樣,僅僅隻是世界本源的容器,沒有阿德爾的靈魂。
即便如此,狀元郎和阿德爾之間一定有關係。
【燒破牢房,去找李良生。】
阿琅一愣,試探著將手放在牢房欄杆上。
黑焰躥起,直接燒毀了精鋼鐵門。
……
在陸迦的幫助下,阿琅很快找到了狀元郎的住所。
陸迦本來還有點擔心他們溜過去的時候裡麵戰況正烈,對阿琅有不好的影響,沒想到蹲在窗台下偷聽,裡麵竟然心平氣和地在說話。
“幾年不見,沒想到你已經成了狀元。”
“嗬。”
“抱歉,我知道這幾年你也不好過。”
“知道就好。”
“你怎麼還是成了真神使者?楊家能同意?”李良生聲音帶著點痛心疾首,“做了真神使者,就隻有三十年壽命了!”
“我想做,自然沒人能阻止我。”狀元郎聲音淡淡,“這樣總算有跟你說話的資格了吧?”
李良生沉默了好久,才輕輕歎口氣:“你何苦?”
“也不苦。接受太子殿下的真神之力,至少比其他力量更強。”
李良生一愣:“太子殿下?什麼太子殿下?”
“你還不知道?除了真武皇帝陛下,第二位活生生的真神降臨到大齊,被陛下冊封為太子,等陛下回歸之後繼承皇帝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