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堯澤縮成一團,單卿卿在睡夢裡被驚醒。
堯澤嘴唇蒼白,身上的衣物也略顯單薄。
單卿卿眉頭緊皺,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往堯澤身上裹緊,“你怎麼了?很冷嗎?”
堯澤打了個哆嗦,嘴唇哆嗦著,含糊不清地說道,“沒,沒事,不冷…不。”
單卿卿心一緊,都這個樣子了,還嘴硬。她利索地又加了一些柴棍,從隨身攜帶的衣兜裡取出來幾顆棗子。
“吃點棗子,會舒服點的。”
堯澤吃下棗子,蒼白的嘴唇總算恢複了一絲紅潤。他感激地看向單卿卿,“卿卿,謝謝…你。”
手臂上被狼抓傷的傷口隱隱作痛,堯澤也不敢動彈一分,單卿卿隻好坐在堯澤身邊,將他扶正靠在自己肩頭。
“靠著我睡會不會好一點?”
堯澤聽話地靠在單卿卿肩頭,單卿卿小心翼翼地幫他活動手臂,避免傷口被壓到。
“卿卿。”堯澤輕喊了一聲。
“嗯?”單卿卿應道。
“我,我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堯澤緊抿著嘴唇,欲言又止。
單卿卿輕輕拍著他的背,“你很好,真的。”
堯澤眼眶泛紅,如果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讓女子看到自己的傷口,更不會讓人擔憂自己。
母親教過他,“男子流血流汗不流淚!”
以往他不懂,可流淚……也就代表了懦弱。
連他的父親也是這麼教導他。
他的父母親,都是練武之人。
“卿卿,我會報答你的。”
“說什麼玩笑話,快睡吧!等天亮我們就回去。”
堯澤昏昏欲睡點點頭,單卿卿探頭,他身上的溫度高得可憐。
他哪裡是怕冷,這分明就是傷口發炎了。
若是沒有用藥粉,估計——堯澤撐不過今晚。
單卿卿猶豫了片刻,從身旁取過林爽留給她的藥粉,再用一次,紗布已經滲透了血跡出來,估計是藥量不夠。
她把身上僅剩的衣裳撕下一塊來,小心翼翼地換掉堯澤身上的衣條,重新給堯澤包紮傷口,一邊說道,“你這個傷口必須再次上藥,否則會越來越嚴重。”
堯澤迷迷糊糊地聽到上藥二字,下意識地想拒絕。
他不是不想上藥,而是他流了許多血,失了許多血,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傷口若是上藥,必定很疼很疼。
他怕疼!
“乖。”單卿卿像是哄著小孩一樣,堯澤隻能任由單卿卿換著藥。
單卿卿小心地把嶄新的紗布敷在傷口上,再用手指蘸取一些藥粉,均勻地塗抹在紗布上。她的手法熟練而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她的眉頭緊皺,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傷口。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微微的光。
雙手穩定而有力,每一次塗抹都像是撫摸,帶著她全部的關心和擔憂。
堯澤默默地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單卿卿就像一盞明燈,照亮了他的生命。
她的存在,讓他感到溫暖,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保護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