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隻不過…我走便是,她們不是來追殺初陽和泊聿的。”晏溫冷冷開口,淡漠的眼神讓人有些憐憫。
“若瑜。”單卿卿趕忙招呼月錦扶著卜若瑜進屋,“雲錦,快快扶你哥哥進屋休息,莫要動氣,氣壞了身子。”
卜若瑜隻盯著晏溫,此人一向聰明,為何這次,卻將單卿卿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無論是大皇女昭和還是二皇女昭陽,都是些難以對付的狠角色。
“哼。”
“若瑜沒有其他的心思,懷了身孕,總是會東想西想一些。待會收拾收拾房間暫且住下,晏溫,你能不能確定,就是皇宮的人?”
“見穿衣,的確像是皇宮裡的人。隻不過,我身上有傷……讓其中一人逃跑了,卿卿,我…我還是走吧!”晏溫眼神淒怨,單卿卿有些不忍。
高初陽說過,晏溫的七成武功被廢,隻怕是那些人就是為了找到晏溫滅口。
如今讓他離開,單卿卿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快些吃吧!我與若瑜商議對策。”
“嗯。”
飯桌上格外寂靜,晏溫隻是喝了幾口湯,便自顧自捂著胸口。
“可是心口疼了?”高初陽立馬關切,後者淡淡搖頭,“怕是牽扯到了傷口,無礙,那些女人武功在我之下,就算隻有三成……咳咳,咳咳……”
晏溫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一行人手忙腳亂將人安置到了樓上。
“若瑜。”
單卿卿走進屋,卜若瑜正低頭啜泣,“怎麼,你見他回來了,心裡可美可高興了?”
“哪有。”單卿卿單手扶肩,不輕不重地捏著卜若瑜的肩膀,“若瑜,你知道我的性子,他如今身上有傷,我如何坐視不管?更何況,當時鳳天嬌對我動手,晏溫也算是救了我一次。”
“那我也是救了你一命呢!”
卜若瑜不是誠心挖苦,淚水卻滴答往下落。
“我這不是以身相許了嘛,若瑜,現在,我是你的人,你的妻主。我要納夫郎,必須征求你的同意,快彆哭了,我看看……”
單卿卿起身,坐在床邊,將卜若瑜拉入懷中,“好好好,你原諒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彆哭,彆哭……”
“當真?”卜若瑜抽泣,臉上寫滿了不信。
“自然當真,你是我的人,你同我鬨脾氣,難受的是我也是你,哭在你身,痛在我心。”
單卿卿淺笑,眼眸裡都是卜若瑜的影子。
“卿卿……”卜若瑜淚眼婆娑。
“都當父爹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單卿卿輕笑,“好好養身子,咱們的第一個孩子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嗯。”卜若瑜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留下晏溫的事情,單卿卿也沒有再提。
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怎麼樣?”堯澤低頭望著高初陽,高初陽搖搖頭,“脈象錯亂,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可一路上……”
柳泊聿回憶著,一路上晏溫的話少之又少,也沒有咳嗽或者蹙眉等難受的跡象。
一到單卿卿家便開始吐血……
“的確像受了內傷,晏公子體弱,更何況鳳天嬌還廢了他七成武功,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回身乏術。”高初陽解釋,難怪一路上他說替晏溫診脈他都不肯答應。
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怎麼樣?”單卿卿上樓,堯澤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
“卿卿,卜君安頓好了?”
“沒事,他身子有些不舒服,如今睡下了。初陽,晏溫的身體怎麼樣?”
高初陽諾諾不敢回答,柳泊聿見他糾結也隻好全盤托出,“晏公子受的內傷很嚴重,更何況遇上後來追殺的殺手,他一路上都硬扛著。”
單卿卿沒說話,隻低頭望著躺在床榻間的男子。
晏溫麵色蒼白如雪,一身素白的衣衫已經被血水染紅。他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顫巍巍地抖動,像是蝴蝶的翅膀。他的嘴角還殘留著一些血跡,讓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脆弱。
單卿卿心中一痛,她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他的肌膚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仿佛是被寒冷的風雪侵蝕過。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想要讓他重新擁有生機。
“需要什麼藥?初陽,你開個單子,我去集市上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