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之滿手是血,可找遍了所有的屍體都沒有發現單卿卿的蹤跡。
正當宋喻之幾近絕望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土堆上。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宋喻之瞬間感到心痛如絞,淚水湧出眼眶。他跌跌撞撞跑向土堆,上麵立著一塊牌匾——小昭之墓。
“幸好,幸好,不是她,不是她。”
宋喻之凝視著那幾個字,每個筆畫都如針一般刺入他的心中。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觸摸那字跡。那熟悉的力度,那獨特的流暢感,瞬間撕開了他心底的防線。
“玉生,玉生。”宋喻之興奮地喊著,宋玉生立馬從屍堆裡跑過來,“哥哥,怎麼了?是不是發現卿卿了?”
“她沒事,她沒事。你看!”宋喻之將木牌遞給宋玉生,宋玉生看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體瞬間驚訝,“是卿卿,是卿卿的字跡,哥哥,卿卿還活著,她沒事,她沒事。我們趕快去找她。”
宋喻之和宋玉生兩人喜極而泣,緊緊擁抱在一起。
“哥哥,哥哥,卿卿她沒事!”宋玉生淚流滿麵地喃喃道,似乎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兩人在寒風中緊緊相擁,眼淚與笑容交織在一起。
宋喻之的容顏本就俊美,此刻更顯得蒼白如玉,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月光。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卻因疲憊而略顯黯淡。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更添了幾分憔悴。衣衫早已被鮮血染紅,卻因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暗淡。此刻他站在墓前,整個人仿佛與這片荒涼之地融為一體,嘴角卻若隱若現的一抹笑意。
身旁的宋玉生緊緊盯著宋喻之,眼中全都是對他的關心。妖冶的紅痣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的雙眸中,還透著對單卿卿的擔憂。
宋玉生深知,宋喻之背負的痛苦和責任太多,但他從未見過兄長如此失態。他的手指輕輕搭上宋喻之的肩膀,帶著堅定與溫柔的力量。
“哥哥,我們,一定會找到卿卿的。”宋玉生的聲音中帶著堅定與堅決。
“嗯,我們需要再快一些。玉生,這些天辛苦你了,我來趕馬車吧!”
“不可。”宋玉生趕緊阻攔,“哥哥,你的病還沒好,若是著涼倒加重了你的病情。哥哥,你也不想卿卿見到你這樣吧?”宋喻之默然點頭,心中的疲憊與苦澀如潮水般湧來。他輕輕撫摸著宋玉生的發頂,眼中滿是疼愛與愧疚。
“玉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總是這樣,懂事得讓人心疼。”
宋玉生微微側過頭,不願讓宋喻之看到他眼中的濕潤。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故作輕鬆道:“哥哥,隻要能找到卿卿,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宋喻之深吸一口氣,心中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儘快找到單卿卿,不能讓宋玉生再承受更多。
馬車緩緩啟動,兩人在寒風中漸行漸遠,隻留下那座孤獨的墓碑在風中搖曳。
“糖葫蘆哎~又香又甜的糖葫蘆哎~”
這就是樊城了嗎?
單卿卿抖著鞋子裡的泥沙,趕了幾天的路,終於到樊城了。
“姐姐,快下來。”李丹率先跳下馬車,單卿卿低頭,看見一個鵝黃色衣衫的少女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少女看起來年紀與她相仿,雙眸如晨星般璀璨,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她的鵝黃色衣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一朵盛開的向日葵。她的黑發簡單地束起,幾縷發絲輕輕飄動在微風中,為她的美麗增添了幾分俏皮。
不過對比少女的俏皮,單卿卿現在就像一個殘燭風年的老太太。
“呦,沒想到你這兩隻腳還走得挺快!”李丹一看見單卿卿就忍不住調侃,知道李丹是故意的,單卿卿也不願意跟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