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和林盛一愣,隨即臉色大變,她們終於認出了這名白衣公子的身份。
“這……這位國師大人,不知有何事降臨我等小廟?”李丹心中忐忑不安,額頭上冷汗直冒。
林盛也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所措。
晏溫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而是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這一刻,整個公堂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籠罩,讓李丹和林盛感到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她們隻能站在原地,等待著國師的下一個動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他。
傳言,冷麵閻王喜形無色,嗜血殺戮,乃是聖陽唯一讓男子又愛又恨,讓女人又嫉又懼的男子。
“你們可都要句句實話,若是…本師聽到半個字假話,那,你們的人頭……”晏溫隻笑笑,單卿卿一直在後麵看著前堂發生的一切。
剛剛認螃蟹的時候幾人便已經露餡了,第六感告訴她,那秦氏的死跟幾人也脫不了關係。
“是是是,國師大人,小人沒有半句假話啊!都是,都是林盛,都是她。都是她……”張春半跪著挪動身子到晏溫麵前,那貌若神邸的模樣讓張春忍不住掉口水。
晏溫看著張春,心中一陣惡心,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林盛?”晏溫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那便說說看,是林盛如何?”
張春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口中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起來。
“都是林盛她教唆小人,我去臨鎮買來了螃蟹,趁著天黑,故意將螃蟹灑到了屋外,再叫來很多人看到,就說是山神降罪,我那五夫郎才自儘的。”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林盛重重地跪在地上磕頭,“不不不,容大人,容大人,不是這樣的,國師大人,不是這樣的啊!明明是張春,明明是她!”
晏溫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林盛和張春兩人狗咬狗,心中一陣冷笑。
林盛的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蒼白如紙,她顫抖著聲音繼續說道:“容大人,張春她一直在撒謊,是她想要陷害我!我隻是一個無辜的小女子,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求求大人明察,不要被張春的謊言蒙蔽了雙眼!”
林盛說著,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而張春則是得意揚揚地瞥了林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哼,你以為你這麼說,國師大人就會相信你嗎?明明就是你教唆我去買螃蟹的!要不是你說秦氏他失身,我怎麼會聽信你的話?”
“失身?”單卿卿敏銳地抓住了張春的話。
“張春,你彆血口噴人,你夫郎是自己上吊的,關我什麼事?當時那麼多人在場。”
“那叫曹飛,你來說。”
林盛一看到曹飛,立馬低下頭,這人,就是當晚在產房裡的男人。
他竟然,沒有死?
曹飛看著林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