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覺得呢?”柳青青將問題拋給單卿卿,單卿卿也讚同點頭,如今這個節骨眼,無論是誰去當鎮長,都是“撞槍口”。
“嗯。無論是誰,都要以身作則……”
柳青青打著馬虎眼,“就我這去,我愛銀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誰賄賂賄賂我,我還不得……卿卿,你懂我,對吧?”
單卿卿隻笑笑,吃完柴火雞柳青青便忙活去了。
一直到晚上酒樓關門後,單卿卿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卿卿,怎麼了?”
單卿卿搖搖頭,“隻是感覺,要是沒有陽陽出事,我也不至於“恩將仇報”,現在外麵都在傳,怪我害了林晉一家。現在老老少少都被流放……我如今,更不敢去看林諾和元朗。”
卜若瑜低頭沉默,“卿卿,事在人為。你也彆太放在心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
高虹、於晴、燕婷三人邀約柳青青到飯店下館子。四人落座後,高虹點了一桌子菜,柳青青卻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青青,你怎麼了?”於晴關切地問,“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柳青青歎了口氣,“你們不知道,最近鎮長選舉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也不知道誰會當選,到時候我們酒樓的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
“哎呀,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燕婷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到柳青青碗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唄。”
“就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享受這頓美食。”高虹舉起酒杯,“來,大家乾杯!”
“不……虹姐,話倒不是這麼說。所謂槍打出頭鳥,這鎮長下台,可不就是單卿卿搞的鬼嗎?她後台這麼硬,你說,下一任鎮長,會不會是?”
柳青青立馬反駁,“於晴,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單卿卿搞的鬼?”
高虹知道柳青青喝高了,現在她又在單卿卿手底下做事,自然站在單卿卿那一麵。
“青青,我說這話是有證據的。你看,天香閣開業那天,是不是容知州來過?就連林晉以前都是去醉鳳樓,怎麼,就去了天香閣?她要不當鎮長,我於晴名字倒著寫。”
柳青青本就愁悶,被於晴這麼一攪和心裡一團亂麻。
明明今日單卿卿還說過她適合當這個鎮長!
“不是說的票選?”柳青青小聲嘀咕了一句,燕婷舉著酒壺添了一杯酒,“青青,有時候,你就是太傻了。你彆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告示上說票選就是票選了嗎?那往年的鎮長哪裡沒有摻點油水?你幫了她那麼大的忙,也就給你一點點股份。要我說,起碼得五五分。”燕婷豎著五根手指,酒醉半飽,高虹也紅著臉點頭,“這話,我也讚同,她一個老板這麼摳門的嗎?你幫著她管上管下的,要我說,要不然出來單乾,撤股份。該分多少銀子是多少銀子。”
柳青青經過幾人的攛掇,對單卿卿也起了嫌隙。
那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本是春日裡最舒適的時刻。柳青青卻站在花園中,雙眼微眯,緊緊盯著不遠處與眾人談笑風生的單卿卿。她身旁的幾位夫郎嘴角掛著得意的笑,仿佛在無聲地挑釁著柳青青。
柳青青心下冷笑,表麵卻不動聲色。她優雅地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細細品味著其中的苦澀。她的目光在人群中遊走,最後定格在單卿卿身上。那雙曾經充滿敬意的眸子,此刻卻像是淬了冰的刀刃,寒光閃爍。
是啊!憑什麼單卿卿能成功,能當老板,都是因為她身後有人啊!
要不是因為有人,她能每次都化險為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