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李鳳才推開譚幽,理智告訴她,這是錯的,可若非自己的懦弱,譚幽現在,就應該是自己的夫郎。
譚幽的眼眶泛紅,淚水在打轉,他拽住李鳳的衣袖,哽咽道:“李鳳,你為何如此懦弱?當初,是你不敢違背你母親的意願娶我,現在,你又推開我。新婚之夜,你明明說過不愛我,為何又要碰我?”李鳳心如刀絞,她深知自己的懦弱傷害了譚幽,卻無法解釋。她隻能默默地看著譚幽,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痛苦。譚幽的淚水滑落在她的手臂上,那是李鳳心中永遠的痛。
她與譚幽的淵源,要從那時候說起……
在那個靜謐的小村莊裡,清晨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去,山間的鳥兒已經開始歡快地歌唱。譚幽早早地起床,準備跟隨父親一同前往深山采藥。
他身著一身粗布衣裳,腳踏草鞋,背著一個裝滿各種工具的竹簍。
山路崎嶇,草木茂盛,譚幽的身影在朝陽下拉得很長很長。
父親不時地回頭望向譚幽,而譚幽總是溫柔地回以微笑。
譚幽的父親精通藥理,總會上山采摘一些藥材晾曬,再由譚幽的母親拿到集市上去變賣,如此一來,生活雖然拮據,但也算過得不錯。
深山之中,藥材豐富,他們收獲滿滿,父親采到一株珍貴的靈芝,譚幽則找到了一株稀有的草藥。兩人相視一笑,心中滿是喜悅。
“幽兒,這靈芝,爹留給你做嫁妝如何?”譚幽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他低下頭,沒有說話。父親看在眼裡,心中明了。
兩人背著藥材回到家中,母親已做好飯菜,看到靈芝,笑得合不攏嘴。
譚幽默默地吃著飯,腦海中卻浮現出李鳳的身影。自從那次廟會,他便對李鳳念念不忘。可他深知自己是個男子,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夜幕降臨,譚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幽兒,還沒睡?”
見譚幽遲遲未睡,父親也無法入睡,如今男大不中留,譚幽那露出的少男心思,父親是了如指掌。
“爹。”譚幽一臉羞赧,“這就睡,爹,明天還要去采藥嗎?”
“怎麼,明天,有事嗎?”
譚幽欲言又止,父親似乎也看穿了譚幽的心思,自從半個月前的廟會後,譚幽就茶不思飯不想的,定是有了中意的女子。
“幽兒,你若有心上人,儘管告訴爹,爹會幫你操持。”
譚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他低聲道:“爹,我隻是……”
“我知道,你隻是心裡有些亂。那女子是誰,爹心裡有數。”父親輕拍譚幽的肩膀,“是李家的鳳兒吧。”
譚幽一臉驚愕,“爹,你知道?”
“那日廟裡上香的就一位黃衣和粉衣女子,知子莫若父,幽兒,你若是真心喜歡,我讓你母親去打探打探?”
譚幽又羞又臊,連連搖頭道:“爹,我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再說,她是李家的千金,我隻是個采藥的窮小子,怎能高攀得上。”
父親微微一笑,拍拍譚幽的肩膀,“我兒長大了,懂得顧慮了。不過,你若是真喜歡她,爹會想辦法的。”
譚幽心中一暖,卻又有些惶恐。
他想象著如果母親去李家說親的場景,自己和李鳳麵對麵站著,那畫麵,想想都讓他臉紅不已。
這樣做,也實在太大膽了一些。
“爹,還是……算了吧!”
“怎麼,可是不喜歡她?”譚幽想都沒想便反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