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柳泊聿戴著深色的鬥篷潛入高家。
咚咚咚——
“誰?”高初陽立馬警惕起來。
“我。”
柳泊聿壓低了聲音,“陽陽,開門。”
“好。”
高初陽打開了房門,隻見柳泊聿站在門外,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而堅定。
“怎麼了?這麼晚了來找我?”高初陽輕聲問道,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
柳泊聿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凝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母親被卿卿抓了。”
高初陽聞言,心中一震,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卿卿抓了相爺?”
“那我們怎麼辦?卿卿怎麼會抓了相爺呢?”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卿卿應該不會對母親如何,現在,卿卿應該在豫都。”
“她們逃去了豫都?”高初陽抿唇,“好,好。隻要她安全就好。”
“我向女皇求了令去豫都找她。”
“她肯答應?”高初陽有些疑惑。
“自然。”
柳泊聿撤掉脖子上係的絲巾,露出一條醒目的青色淤痕。
“這是怎麼回事?”
柳泊聿摸了摸那淤痕,輕聲道:“這還要多虧了何語芙,要不是她挑釁,估計,我很難得知母親和卿卿的消息。”
夜色中,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自儘隻是一個鋌而走險的法子。”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要是自己不這麼做,估計很難打消昭英的猜忌。”
高初陽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柳泊聿為了救出母親,不惜冒險,甚至願意犧牲自己。
這種勇氣和決心,讓他既敬佩又心疼。
兩人相視無言,隻有夜風輕輕吹過,帶走了些許沉重的氣息。
“你今日來找我是?”
“跟我一起走吧。”柳泊聿望著高初陽,“鳳陽,遲早都會被推翻的。”
“這幾年鳳陽征稅,民不聊生。邊境北燕時時刻刻都在騷擾,鳳陽腹背受敵。我們除了自求生路,彆無他法。”
“可……母親她們……”高初陽真的要離開的時候,卻又舍不得。
“我走了,昭英不會找母親她們的麻煩嗎?”
柳泊聿握住了高初陽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昭英的野心太大,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她的人。即使我們留下,也不能保證母親她們的安全。”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有力:“而且,我們必須要有力量,才能保護我們所愛的人。隻有離開鳳陽,尋找新的機會,我們才能重振旗鼓,再次與昭英抗衡。卿卿就在豫都,我相信,她會有辦法的。”
高初陽被柳泊聿的話所打動,他知道,柳泊聿說得對。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有所行動。
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走。我們要一起努力,保護我們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