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樓:啊?什麼?陳拂衣和夏禮嗎?前幾天不還去定了高價劍座,這不是還沒提貨麼?怎麼就家暴了?
8樓:嘶,這瓜賊大。樓主還在嗎?詳細說說啊。
9樓:樓主在不在,在的話出來說句話啊。
10樓:樓主在叫救命,不會真的被......
11樓:不能吧。快@九霄山-劍宗趕緊聯係你們陳長老讓他冷靜一點啊!
12樓:待貧道掐指算一算樓主在哪裡。
......
200樓:樓主還沒出現,我現在真的開始擔心樓主了。
201樓:師弟?你還活著嗎?活著就接電話。
219樓:@201樓,師兄我在,剛剛進隧道了,沒信號。我還活著。
220樓:靠,樓主出現了。他還活著!
221樓:貧道怎麼算出來樓主一直在移動?
222樓:道長沒算錯啊。看樓主和他師兄的對話,好像是在火車上。
223樓:啊啊啊,我好好奇某劍修和某劍到底發生了什麼,樓主你彆當標題黨啊。
224樓:大家彆問了,劍修朝我看了好幾眼了,我覺得我再聊下去,手機要保不住了。
225樓-管理員:該貼已申請刪帖處理,無法查看並回複。
陳拂衣看著自己靈鏡私聊裡,忘塵子(劍宗宗主)發來的99+消息,扭頭看了一眼隔著一道車廂門的趙晨雨。
趙晨雨默默申請了刪除帖子。
夏禮還在陳拂衣的手中掙紮嗡鳴,但握住他的那隻手不動如山。陳拂衣收起手機,重新拿出了拿個玉瓶。
他拇指微挑,撥開了玉瓶的瓶蓋。
一股血腥味溢了出來。
夏禮的嗡鳴聲變得愈發尖銳密集,他聞到了,聞到了血的味道。不是那種泛著腥臭的妖魔異獸,也不是冰冷的沒有血液的鬼魅幽靈。而是一種泛著靈香的,湧著劍意的甘甜香味。
很奇怪,血液會有這種味道嗎?
他沒有聞見過。
無論是好的,壞的,人的,非人的,他從沒聞到過這樣的味道。就仿佛是長在他渾身感官上的味道。
滴答,滴答。
血滴落在橫過來的劍刃上。
夏禮仿佛被溫熱的靈泉熨燙過一樣,從內而外散發出奇異的灼熱感。
這感覺並不難受,相反,他像是被激起了戰意又立刻被安撫,平靜安寧,鋒芒內斂。但誰也不能質疑下一刻,他就能綻放出最華美淩冽的劍光。
玉瓶不大,也沒有使用任何擴張空間的手段,裡麵的血液即便是被刻意控製了滴落的速度仍舊在幾息之後滴完。
陳拂衣等待著所有血液被夏禮劍刃吸收,隨後取出了鮫綃和白鹿皮,之前他想要擦劍的時候夏禮沒讓,現在麼......應該是可以了。
他先以鮫綃覆蓋劍身,拭去劍上的微塵和油脂。夏禮身上並不臟,所以這一步擦去的隻有他剛才把玩在手裡的鬆脂。
然後,陳拂衣換上了白鹿皮。鹿皮疊成合適的大小,不輕不重地包裹住劍刃,陳拂衣捏著鹿皮來回反複擦拭著夏禮,讓他因為吸收完血液而逐漸冷卻的身體再次溫熱起來。
夏禮從他誕生以來就沒試過被這麼養護,他感覺自己變得不像一把劍,渾身軟綿綿的,久違的困意莫名襲來,他在陳拂衣的手下,擦著擦著,被擦睡著了。
陳拂衣靠著剛才夏禮靠過的地方盤膝坐下,夏禮被他放置在膝頭,他目視著對麵車窗的雙眼倒映著飛快後退的窗外景象,瞳孔深處一片漆黑,仿佛無底的深淵,亙古的長夜。
神州特D從申城到蟠龍山總共2小時車程,接近目的地的時候,趙晨雨輕敲了陳拂衣的車廂門。
說來慚愧,雖然門是趙晨雨關上的,可他不敢隨便開。
陳拂衣低頭看了一眼膝頭的長劍,很安穩,沒有醒來的跡象。他站了起來,走到車廂門口,車上還有許多普通人,有人看到他和夏禮先後走進了這個車廂,他不能下車的時候隻帶著一把劍。
陳拂衣想了想,把夏禮變回了人形,打橫抱在手中。
動車停站,車廂門打開。
趙晨雨看見陳拂衣公主抱著夏禮下車,剛喝進嘴裡的靈液一口氣全噴了出來。
陳拂衣看似隨意地往邊上走了幾步,恰好避開了趙晨雨噴出來的全部靈液。
同一時間下車的其他玄學從業者或明目張膽,或用眼角餘光偷瞄,反正就是全看到了九部來的“隊友”以這樣一種特殊的姿勢下了車。
有個相當單純質樸的大和尚“阿彌陀佛”了一句,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陳拂衣搖頭婉拒。
趙晨雨趕緊讓陳實整隊向蟠龍山出發。他自己打了一輛神州特C,把陳拂衣請上後座,他坐副駕駛和鬼司機吩咐:“去蟠龍山,彆回頭,彆看後視鏡。我給你五星好評。”
陳實帶隊的人類大師們上了當地特殊事務部對接外勤開來的大巴車,車上依舊放著那個信仰文化和多遠宗教交流峰會的牌牌。神州特C也完美地混進車流。兩輛車都朝著蟠龍山方向駛去。
一陣風吹來,帶來了大片積雲,原本晴朗的天空陰暗下來。
蟠龍山上迸發出一陣凡人肉眼不可見的黑氣。
作者有話要說:夏禮:我也不想睡的,以前沒見識過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