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於有行自己也揮著桃木劍,他興奮道:“那個鬆脂真的有用!對僵屍也行。”
“什麼鬆脂?”
手中銅錢劍都鬆動的了的林初正琢磨著是不是回頭把銅錢劍再換回桃木劍,聽到於有行說鬆脂,立刻追問,“有什麼用?”
於有行也不藏著掖著,大方的把剩下一點的鬆脂分享給其他人,“就是動車上自動販售機賣的那個金柏鬆鬆脂。之前聽特事九部的幾個先生說可以增強武器對靈體的攻擊,我和師兄就買了一點摸到了武器上,對付行屍的時候還沒覺出來,現在師兄一劍削了僵屍的腦袋,那肯定是鬆脂起了作用。看來這鬆脂是對陰邪之物都有效。”
這時已經有其他人在眾人的掩護下用鬆脂塗抹了武器,他使用的是一段柳枝,柔弱的柳枝對僵屍原本幾乎無法造成傷害,可現在卻抽出了一道深深的焦黑痕跡。
“這可不是一點半點的效果啊。”林初脫口而出。
雖然有鬆脂的增幅,可僵屍的數量在增加,行屍仍舊不計其數,在這麼耗下去,他們全部都會折在這裡。
趙晨雨就是在這時候突然冒出來的。
陳實看到他的那一刻眼裡冒出了激動的淚光。大佬終於來了,這種場麵顯然已經不是他們凡人能應付的場麵了,又是巨大黑影又是劈山,他們柔弱的凡人承受不起啊。
趙晨雨“嘖”了一聲,他沒想到魔胎竟然集結了這麼多行屍,被陳拂衣劈散之後,僅靠殘餘魔氣還能繼續催生僵屍。
陳拂衣還立在雲端,深情地看著他的劍,好像在和夏禮一起回味剛才的戰鬥。
這情況,他是不敢上去打擾的,那就隻能下來撈一下這些凡人。
判官筆懸在他的掌心,滴溜溜地打了個幾個轉後快速飛出,被騷氣的紫光包裹的判官筆飛到哪裡,哪裡的行屍和僵屍就大片大片倒下,短短幾息時間,包圍著凡人們的行屍和僵屍便被清理的一乾二淨。
“酷炫。師父,我想學這個。”楊曉天抓著楊馥毓的衣袖,呼吸急促,喉嚨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活像是見到了奶酪的老鼠。
楊馥毓嘴角一抽:“你怎麼不說你要學劈山頭呢?”
楊曉天有理有據地分析道:“我們學東西不得從簡單的開始嗎?我琢磨著先把這個學會了,然後再進階。”
“你還真敢想,做白日夢呢!”楊馥毓一巴掌打上小徒弟的腦瓜子。
趙晨雨收回判官筆,紫光繞著他回旋一周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手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
判官筆驕傲地布靈布靈閃了一下。
“厲害,你最厲害。”趙晨雨不太走心地誇獎了一句判官筆,然後開始安排山裡的凡人們。判官筆的智商似乎不太高,沒聽出趙晨雨語氣中的敷衍,還特彆高興地更加賣力地發光發亮,在還沒完全亮起來的黑暗裡,仿佛一個巨型燈泡。
雲層上。
夏禮感覺自己在沸騰,他從不覺得自己會失控,但今天他有一種從靈魂深處騰起的戰栗感,他想要釋放,想要宣泄,想要飲足鮮血撕裂一切。
他的興奮保持著在最高點,劍柄上的封魔咒一明一暗地閃著金光,劍鋒兩側隱約透出一絲血紅。
任誰來看,都會覺得夏禮處於一種即將失控的臨界點。哪怕夏禮再三強調自己的狀態隻是興奮,理智仍存。
可誰會聽一柄凶兵的自我陳述呢?
這種狀態下的夏禮應該被玄鐵烏金緊緊鎖住鎮壓到鎖劍台下,弱水洗髓,真火伐骨,脫去渾身戾氣方可放出。
陳拂衣不一樣。
他看著夏禮,劍身乾淨、紋理流暢,沒有任何汙濁殘留在上麵。他修長的指節就這麼撫上劍身,輕點了兩下,夏禮猛地繃緊了身體,表現在本體上,就是嗡嗡顫動的長劍一瞬間靜止不動了。
“彆鬨,管理中心和器靈局害怕。”陳拂衣輕聲道,說話的同時,他掏出白鹿皮輕重合適地擦過夏禮全身。
夏禮的興奮感隨著他的擦拭很快被安撫,整柄劍平靜下來恢複人形。
夏禮目光灼灼地看著因手中無劍而袖手站立的劍修:“陳拂衣,你還想不想打架?”
陳拂衣慢條斯理地替他掖平領口,“今天不想。”
夏禮:“明——”
陳拂衣:“明天再說。”
魔胎死了,連點灰都沒能留下。但漆黑的天色隻是微微轉明,變成更加令人不適的昏暗,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層灰霾。
陳拂衣變回現代裝,領著夏禮從趙晨雨眼前晃過算是露了個麵,接著就離開了。
趙晨雨還得留下來等著本地城隍和其他就近被調派來的修真者大妖一起理順蟠龍山地脈靈氣。
那個逆寫聚靈陣的養煞大陣因為蟠龍山被劈連帶著損壞,趙晨雨和一隻來掙外快的雞精進入溶洞進行進一步探查時,雞精“咦”了一聲:“怎麼有股蠱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教練,我想學禦劍飛行.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