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成果展示環節,嘉賓們和各自的好友站成了一個圈,中間像模像樣的擺了個供桌,但沒有指定供的是誰。
按照習慣,這樣的貢品就是誰來了都能吃兩口。
不過現在圍著供桌的有九尾狐,有具體來路不明的劍修,有號稱天地一凶的劍靈,蘇有幸聳了聳肩,應該不會有誰想來吃飯的吧。
攝像機就位,鼓聲起,眾人開始跳方才學習的巫舞。
起手的姿勢較為簡單,大家完成得都不錯,接下去過渡兩個動作就要配合上特定的步伐。很顯然,嘉賓和助陣好友們大多數都對手腳配合的部分掌握地不夠。
到這一步,人群中有左顧右盼的,有努力回憶的,也有脫離教學自己改編的。
總之就是,好一個群魔亂舞。
夏禮和陳拂衣分彆站在蘇有幸的左右兩邊,一個踩著八卦天罡步,一個走了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動作確實瀟灑,就是不太像祭祀舞蹈,反而有點要劍指你家山頭的意思。
蘇有幸想給兩人掰回來,奈何無論她怎麼打眼色,沉浸在自己動作裡的劍修和劍靈都不為所動。
蘇有幸:“......”累了,毀滅吧。然後自己氣勢洶洶地踩了個標準的北鬥七星位。
這一段拍完,似乎所有人都對自己不太滿意。像沈玉軒之流覺得與蘇有幸組一比較,自己跳的像是鵪鶉蹦躂,而蘇有幸呢,覺得自己組裡相當不和諧,至於夏禮和陳拂衣——
夏禮剛拍完就驚奇地問陳拂衣:“這是什麼路數?”他好像在哪裡見過,細想的時候又想不起來。
陳拂衣抿了抿唇,居然僵硬了那麼幾秒鐘才飛快地說道:“你常打的那個遊戲。”
“我常打的遊戲?”夏禮靈光一閃:“神妖譜,青萍劍!對哦,是皮膚特效動作,你居然還會打遊戲?”
夏禮繞著陳拂衣走了一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就差拿手給他從頭拍到腳,看看是不是芯子被調換走了。
陳拂衣側過頭,目視著遠處晴空萬裡的天,不說話。
他不說話,夏禮卻想說。
夏禮抽出手機,繞道陳拂衣目光的正麵,“那我們加個遊戲好友?”
陳拂衣保持沉默,他哪裡有什麼遊戲賬號,無非就是看夏禮看多了,順帶著多看了兩眼他的遊戲界麵就學會的動作。
“沒有,我沒有遊戲賬號。”陳拂衣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坦白道:“隻是看過你幾次遊戲界麵。”
“這樣啊。”夏禮摸了摸下巴,覺得陳拂衣既然連遊戲角色的動作都能模仿,那拉他入坑也不是很難吧?這樣他的五黑車就能多一個固定人次,然後把升級了網線但並沒有好上多少的黑龍墨臾給踢出去。
孤單寂寞老龍怎麼了?那也不能拆散劍和劍修啊。
哦對,最好讓陳拂衣玩中單,這樣他去貪中路經濟的時候一定不會再被人連發十幾條“請讓我獨享經驗。”
打定了主意,夏禮馬上就要開口,蘇有幸晃了過來,“朋友們,下一場,我們可以自選主題。遊戲環節你們不用擔心,我肯定能拿第一,我就直接告訴你們我選什麼吧。”
陳拂衣和夏禮齊刷刷盯著蘇有幸。
蘇有幸亮出節目組提前備好的主題名單,其中一個主題上被她打了個紅圈,她興衝衝的道:“鐺鐺鐺——樂舞《雲門》,這東西我看黃帝部族的人跳過,我們完全可以抄作業。”
和蘇有幸的興奮截然相反,夏禮扯著嘴角拉聳著臉。
“不跳。”
“不跳。”
卻是兩個聲音同時發出。
夏禮側目,他是因為從前當禮器出去放風都和祭祀類的儀式捆綁在一起,經曆得多了就本能厭倦,那陳拂衣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啊?”蘇有幸這一聲問的,很顯然,她想不通為什麼她雇來的打工仔忽然撂挑子,“《雲門》怎麼你們了?有作業為什麼不抄?”
夏禮張了張嘴,卻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丟出一句:“反正不是《雲門》,其他你隨便選。”
蘇有幸頭一撇,轉向陳拂衣:“那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陳拂衣:“我的劍不喜歡。”
對劍修來說,這確實是個好理由。
老狐狸氣的牙癢癢,又不能拿陳拂衣和夏禮怎麼樣,隻能憤憤地踢了一下泥土地泄憤。
“那你們說怎麼辦,其他組都有會唱會跳的,我們等著認輸嗎?”
夏禮反問她:“你的狐子狐孫也不會?”
蘇有幸:“那不行,我灰溜溜地跑回去求助我不要臉嗎?”
陳拂衣歎了口氣:“明天七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