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在公交車上的凡人和劍宗弟子們都能肉眼看清對方的時候,李庭生打了個手勢。
劍宗弟子立刻分散開來,用各種瀟灑飄逸,靈巧利落的姿勢攀上了蛇皮走位的大巴車。
額,如果他們不是穿著xx武術學校校服的話,還是挺像執行任務的特種大隊的,可惜,隨處可見的校服摧毀了這一切。
李庭生打碎車窗跳進來,視線定格到陳拂衣。他張了張嘴,把長老兩個字咽了下去,改口道:“額,老師,弟,學生們來了。”
陳拂衣:“......”
沉默地看著這一車幾乎都快把公交車塞滿的劍宗弟子,木著一張臉,好久才緩緩道出一個“哦”字。
夏禮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庭生等劍宗弟子,感歎道:“臥槽,你們來了乾嘛?”
年紀尚小的小弟子心直口快地回答道:“來完成老師的考驗,抓劫匪。”
夏禮:“老師的......考驗?”
劍靈的視線瞥向陳拂衣,充滿了震驚和不解,好像在說:你盯著手機找了半天解決辦法,就找來了這?
陳拂衣被自家小劍靈用這種“你好離譜”的眼神看著,忽然之間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的尷尬。
興許是陳拂衣越來越冷若冰霜的臉色讓諸位劍宗弟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李庭生遲疑著問道:“是不是......弟子們理解錯了,這裡不需要我們?”他說著話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將劫匪頭子和中屍毒的傀儡們都打包捆了起來。
有一說一,動作是挺利索的。
他們將人捆起來之後,車裡的乘客驚恐程度大幅度降低,乘客裡有和原駕駛員相熟的人熟悉車子情況,跑到駕駛位旁替換了夏禮,終於將這破車停了下來。
夏禮長出一口氣,開車比揍人還累,真的,他再也不嚷嚷著憑什麼不讓劍靈考駕照了。
陳拂衣的目光掃過一個個站得筆挺但低著腦袋的劍宗弟子,最終淡淡開口:“把人帶上,下車。”
劍宗弟子們抓起被捆起來額劫匪,焉了吧唧地跟在陳拂衣和夏禮身後下車,車上的乘客一反剛才的緊張惶恐,紛紛道謝,還有熱情的大媽拉住最小的小師弟,一個勁兒要給他塞土雞蛋。
公交車停下後,後方緊追著的警方車輛也停了下來。警方人員接過了後續工作,群眾需要安撫,被電暈的司機要送醫,出事的公交車也要安排拖車公司拖回去,最關鍵的是,這個劫匪頭子和他手下的劫匪小弟都需要押送回去。
因為劍宗弟子們已經將劫匪都捆了起來,所以最後一個任務反倒成了最方便的任務,警員們拉起劫匪,立刻就有人發現:“咦,這不就是失蹤的植物人嗎?”
於有行聞言,開口道:“前麵都說過了就是啊,你們不信嘛。”
刑警隊長閱曆畢竟擺在這裡,他想起來剛入隊那會兒也接到過類似這樣的離譜案件,當時的隊長也是帶了特彆顧問,最後的結案報告設了機密,這次讓他帶隊上麵也說是綜合考量了幾個隊長的履曆,這麼一想,兩個案件是有相通的地方吧。
隊長於是看向了於有德和於有行師兄弟,“兩位老師,犯人和被害人是協會這邊先處理?”
於有德正看著穿統一服裝的劍宗弟子們,想想人家剛才爬車的動作多利索,現在卻被前輩訓鵪鶉一樣訓得頭也抬不起來,果然好嚴格。
“果然嚴師出高徒,師弟,你看到他們的身法了嗎?”
於有行點頭:“看到了。我不行,師兄。我做不到跳上一輛不算低速行駛的車輛。我果然沒什麼天賦是吧。”
於有德大歎一口氣,轉向刑警隊長:“同誌,這個事情,原本呢確實應該由我們先負責處理,然後再移交給你們結案。但現在,我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龍虎山兩兄弟低聲商量了幾句,一起走向了陳拂衣。接著兩邊就是一頓抱拳行禮,看的警察和群眾一愣一愣的。
“我在看什麼武俠片嗎?”有個年輕警察喃喃道。
於有德先是非常客氣地說感謝九部的前輩處理了這些劫匪雲雲,然後試探著詢問他們有沒有打擾到各位的什麼計劃。
夏禮打了個哈欠,耳朵一動:“計劃?什麼計劃?老師的考驗?”
陳拂衣:“......”他以為這個話題以及過去了,看向龍虎山倆道士的眼神開始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