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帝:“雖然拍得與事實不太相符,但還是蠻有意思的。尤其是腳踢冥河老祖那一段,哦,除了冥河本尊不太滿意,我們其他道友都覺得非常不錯。”
洛望羽張了張嘴:“或許我們應該先解決心魔的事情?這是從仙界蔓延下來的啊!”
“確實,建木和桃都的汙染有些嚴重,不過心魔這一劫,隻能靠自己渡過。況且——”昊天帝頓了頓繼續道:“魔氣彙集之地離劍尊極近,想來也不過是一劍的事情。”
洛望羽忽然就想起了陳拂衣說小雲頂旅遊團會解決這個事情的畫麵,所以你們都打算讓對方解決對嘛?
老頭捋了捋胡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昊天帝袖著手,“此間水鏡術與圓光術我等已經修複完畢,不知那個叫電影的東西何時能好?”
洛望羽不知道啊,他甚至不在首映禮現場。
昊天帝於是不再理會他,找了燭龍問蘇有幸在哪裡。
蘇有幸在首映禮現場,哦,現在這裡變成了雷暴中心。
與九霄神雷相似又帶著點不同的天雷連環落下,刺激得小妖怪們驚叫連連。鬼修一個猛紮回到地下,倒是成了最安全的一波。人類修士和器靈比妖修們稍微好一點,但也都下意識地靠近陳拂衣,試圖與他貼的近一點,再近一點。
夏禮變成了劍體被陳拂衣握在手中,早在天雞驚叫第一個“啾”字的時候,陳拂衣就猛地站起身,衝到隔壁器靈專區牢牢抓住了夏禮。而後任它地動山搖,劍修巋然不動,直到——
電影院的天花板被第一道雷給劈塌了。
陳拂衣這才帶著夏禮挪開兩步,一塊帶著吊燈的天花板擦著他的肩膀落下,砸在地上,天雞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跳出來,明明是玄鳳鸚鵡一樣的體型,爪子裡還拖著個昏迷過去的修士。
夏禮仔細一看,這修士腰包上揣著大半包瓜子。
不愧是你,瓜子忠實愛好者。
太多凡人在外麵亂跑,蘇有幸端出一大盆孟婆湯,交給相柳和計蒙,“快快,去下個雨,先把這些凡人歸攏起來,我這兒還有搜寶船,剛好可以裝人。”
一場瓢潑大雨落下,凡人們在孟婆湯的作用下睡了過去,混合著孟婆湯的雨水足夠衝刷掉這幾個小時的記憶,在場的修士們紛紛上大街開始撿人。
而這期間,詭異的天雷劈下的間隔在不斷縮小。
陳拂衣沒有起劍陣,掐了個法訣抵擋住雷擊。他看著越來越厚的雷雲,不知在思考什麼。
罕見的是,夏禮也安安靜靜,整把劍仿佛一段凡鐵,劍刃上閃爍的靈光都完全隱藏起來。
蘇有幸的寶船不多久就裝滿了人,不隻是來看電影的,附近好多同樣因摻了孟婆湯的雨水而陷入沉睡的凡人也被修士們一並撿上了床,偌大的商業區內不見任何一個倒在外麵的凡人。
小雲頂上,現在由大佬們自己操控水鏡術和圓光術,既然電影是看不了了,那就看看彆的吧。於是,他們把畫麵對準了陳拂衣和夏禮。
這一對準,就不可避免地分出一個鏡頭去看陳拂衣目光的方向。也就是,厚重到不可思議的雲層。
現在的雲層已經不能單純地以灰黑色來形容,不時亮起的閃電從亮紫色慢慢染上紅光,連帶著雲層都透出濃重的血色。
“咦,冥河老祖呢?快來看,這雷像不像你們仿天雷劈的魔雷?”大鵬張望著道。
冥河老祖不屑地撇了撇嘴,“切,這就?我幽冥血海裡隨便潑瓢水都比它威力大。”
“你就吹吧。”通天道:“這誰的氣息你沒感覺?血海裡可還住著不少魔神吧。”
冥河老祖目光遊移,“那魔道不滅,魔祖不滅麼。修仙應劫,不多經曆幾次,怎麼成就你們的道。”
小雲頂上噓聲一片,大家或多或少都經曆過心魔劫難,說實話,挺過去了就是我牛逼,挺不過去就沒有然後了。
“劍尊快劈了雷雲。”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引起了眾仙共鳴。
“一劍不夠,多劈幾劍。”
“劈祂個灰飛煙滅,煙消雲散。”
“等等,雷雲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快,鏡頭懟過去——”